第18章 10:0(1 / 2)

一股尷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不,並不是兩人。應該說尷尬的隻有司機一人。

寸頭男子拿著裝貓的酒瓶子,僵硬的回頭,就這麼怔怔的看著金發青年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來。

“那,那個......”

哢噠。

轟鄉雲淡風輕的關了車門,取下圍在自己肩膀上的白色圍脖——NEKO小姐,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你再不把它放出來的話,貓就要窒息了。”

明明車裡開著空調,司機的臉上卻滲出了滴滴汗水,順著臉頰流下,聚集在下巴尖。

乘坐室和駕駛室被隔開,司機見不到乘客的樣子,同理,乘客也看不見司機的相貌。他們隻需要拉開隔音板簡單的報一個地名,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就行了。

司機是什麼人,司機長什麼樣,司機在開車的時候會不會開小差......乘客一律不知。

當乘客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司機當然要吃驚。

尤其是,司機還在開小差,玩空瓶變小貓。

“好、好的。”

寸頭男子悄咪咪的背過身去,把整個後背暴露在金發青年的身前,這毫無防備的姿勢讓轟鄉略覺驚訝的挑了挑眉。

不過兩三秒,寸頭男子重新轉過了身,酒瓶子已經空了,而男子的小臂上,趴著一隻灰黑色的貓咪,正伸出爪子掐進了男人的肉裡。

“噫疼疼疼,你怎麼又不聽話!”男子叫囂起來,把空瓶子放到一邊,伸出另一隻手去拎貓的後頸,把整個貓提了起來。

金發青年看著被提住後頸被迫跟司機麵對麵的貓咪,它繼續亮出爪子,對著男子的臉部就是唰唰唰一頓抓,頓時,整個駕駛室充滿了男子的哀嚎。

「雨流小姐,在這一路上,你有察覺到有人跟蹤嗎?」

廣津柳浪是這樣說的,也就是......他的周圍真的有人跟蹤。

轟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天花板那道窺探的視線。在被A背後伸出的金屬條戳中時,轟鄉看到的是一個紫色變色龍。

想到這個世界也有著稀奇古怪的[異能力],轟鄉就認為這大概是哪一方派來監視他的。

可是廣津老爺子直接把話說出來了,如果是有人監視他,老爺子怎麼會在他麵前挑明?所以,這大概是轟鄉和暉也知情的存在。

從早上那份合同中和暉的筆鋒來看,這絕對不是一個甘願受彆人牽製的人。

結合半天來轟鄉在港黑見識到的,能隨意出入首領辦公室、部下們的敬畏、乾部都不會拒絕的要求......這個跟蹤者,十有**是轟鄉和暉的自己人,即——保鏢。

隻是單純的直覺,感受到有一段若有若無的視線,後來被A證實它確實存在,這個跟蹤者能力很不錯。

不過說來也奇怪,在[森和會社]的地下停車場走密道到達那座廢棄大樓這段路途中,是非常難跟蹤的一段路。

由廣津柳浪親自打開了消防栓下的入口,轟鄉和中原中也率先進入地下密道,再由老爺子關上關上密道後下來,如果真的有跟蹤者,那隻被A戳了的紫色變色龍......僅有那麼一個入口,廣津柳浪不可能察覺不到,那麼他還有特意把跟蹤者、即轟鄉和暉的保鏢放進密道嗎?

那這樣的話轟鄉和暉之前肯定走過不少暗道,給轟鄉和暉開門關門的部下還要特意等一位暗中跟蹤的保鏢?

地下密道,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嗎?

鋼管,死胡同,忽寬忽窄的小巷,拐角處的鏡子......

如果變色龍保鏢被關在了消防栓外,接下來轟鄉和暉的安全由誰保護(雖然他覺得自己不需要什麼保鏢)。

或者換一種思路,保鏢不可能隻有一位,每天二十四小時肯定是有分工。那麼,是時間上的分工,還是地域上的分工?

如果是地域上的話,消防栓阻斷了保護路線就不奇怪了。

比如轟鄉和暉在港黑大樓的時候,由A保護;轟鄉和暉在密道的時候,由B保護;轟鄉和暉夜晚出任務的時候,由C保護;轟鄉和暉上學的時候,由D保護;轟鄉和暉普通出門的時候,由E保護......

嘛,其他的暫且不知,但外出......需要坐車的外出。

[森和會社]的車輛是很多的,不然就不會額外建一個地下停車場了。而在轟鄉從廢棄大樓帶了新人回來時,雖說轟鄉是搶著第一個上車,防止下車後帶路的問題,但不管是廣津柳浪還是中原中也,都沒有對此表現出一絲意外。

老爺子還好,對年輕人的行動總是一臉淡定,而應該和他關係很好的中原中也,卻沒有一點動作,身體的微微調動——想上車卻看到轟鄉率先衝上去隻好放鬆準備運動的肢體。

午飯結束後,送新人來遊擊隊坐的車依舊是同一輛,現在隻剩他一個人了,也隻剩下這輛車了。

就是說,這輛車是屬於轟鄉的,是轟鄉和暉的專車。

怎樣可以掌握坐車外出的轟鄉去了哪,怎樣可以不引人矚目的情況下進行跟蹤?

——成為轟鄉的專車司機就可以了。

而現在的司機先生,即使拿著貓轉移注意力,金發青年卻始終不接招,表情平淡的看著他。

“還要裝下去嗎,火爐馬裡奧。”

嘖,外國名字有點難記啊,應該差不多是這個。

“是霍爾馬吉歐!!!”

“知道了馬裡奧,你的小腳掌握的挺熟練的啊。”

馬裡奧縮小的這個替身名字真的慫啊,還是沙雕男孩和咩茲塔麗來的好聽。

“是[Little Feet]!!!”

“......”沉默了一會,霍爾馬吉歐抓住了盲點,“你想起來了?!”

雙手抱住自己的寸頭,意大利男子難以置信的搖了搖腦袋,“恩?不對啊,才十六歲......應該還有五年啊,難不成是哪裡出錯了嗎?”

嘟嘟囔囔的意大利語從霍爾馬吉歐嘴裡泄出,轟鄉這下又察覺到不對了。

他的手機通訊錄裡,有一個“Дорогой”的俄文備注。轟鄉確定自己沒學過俄語,可看到這個單詞的第一眼他腦子就自動翻譯好了“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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