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0:10(1 / 2)

“布蘭迪茲全滅, 維斯梅爾也在昏迷中。”賽斯看著報告書, 眉頭就沒有鬆開過,“果然不是普通的小鬼嗎。”

金褐色長發的白人女性眸中泛著冷光,“要派Phantom去嗎?”

Phantom是Inferno對組織內最高級殺手的稱呼,為最頂端的那一人, 平時皆戴著白色的麵具行動。

“不用試探我, 克勞迪婭。”賽斯喊出女人的名字,“小鬼肯定是知道了Inferno在追殺他,接下來要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港黑肯定會把責任全部推倒我們頭上。”

克勞迪婭卷著頭發, 漫不經心的發問, “那你打算怎麼辦, BOSS要是怪罪下來, 你可免不了責任哦, 賽斯。”

“港黑是鐵了心要拒絕我們, 接下來......該聽聽首領的看法了。”

..........

單方麵的宣告解除交易,和暉又在洛杉磯停留了幾日, 等劄克的偽造護照做出來後, 便帶著狼崽子登上了離開的飛機。

機場內人來人往, 穿上新買兜帽杉的劄克大拇指和食指揪著金發少年的後衣衣擺, 低著腦袋跟在他後麵。

黑街的少年, 收斂好自身的殺意靠近, 差點一擊斃命, 把他心臟捅個對穿。

而現在......對方乖巧的不像話, 有了之前的遭遇和暉也不會再輕視劄克了,隨時隨地注意著身後少年的呼吸起伏,確定他的一舉一動。

異能力偏向攻擊形,有一套自己狠戾的戰鬥風格,以命換命、以傷換傷,這隻凶猛的狼崽子,最適合遊擊隊了。

當然,還需要調/教一下。

——兜帽少年異色瞳帶著濃濃的警惕,對著笑眯眯客氣問話的遊擊隊長發出威脅的喃語。

比如說語言不通的問題。

......交給紫小姐吧。

——————

趁著假期,森鷗外驅使起人毫不客氣。

“和暉君難得回來一趟......港黑的事物實在是繁多,和暉君不介意分擔一點吧。”換下白大褂套上長款黑風衣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後麵,帶著假笑。

——有一個被港黑追蹤部隊追了半年都沒有抓到的「小偷」,部下過於平庸也不是好事呢,還請和暉君多多擔當。

那個「小偷」和他的同伴偽裝成相關人士,把港黑幌子公司存在銀行的錢盜走了,相當於從他們的懷裡偷走了錢包。期間「小偷」的同伴陸續退場,隻剩下他一人還在橫濱逃亡。

森鷗外口中的「平庸部下」——追蹤部隊,抓回過跟彆人叛逃的紅葉,地牢裡關押的逃犯,幾乎都是被它悉數追回的。

追蹤部隊對橫濱了如指掌,不過似乎那個小偷技高一籌,不知用什麼方法數次得到了追蹤部隊的抓捕路線,像一條滑溜的泥鰍,怎麼抓都抓不住;又仿佛一隻會吐墨汁的烏賊,經常用假情報混亂追蹤部隊.....半年來「平庸部下」都沒有抓住他。

三月的夜晚,金發少年穿著黑色風衣,看向昏暗的逼仄空間,對著一個被壓製住的眼鏡男說道,“真厲害呢,貧民街的地下下水道......”

話還沒說完,和暉又嫌棄的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氣,“這份環境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和暉調出了半年來的追蹤路線,充分揣摩了「小偷」的想法,用換向思維——假如我被盯上了,我會怎麼做——去製定逃亡方案,最終的目標指向了貧民下水道。

“要殺掉他嗎,轟鄉大人。”一位黑西裝用槍指向了眼鏡男的頭,似在邀功般的詢問道。

砰——

啪嗒。

淡淡的硝煙味傳出,手/槍從黑西裝的手中跌落,他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流血的手腕,跪倒在地驚叫出聲。

金發少年收起了自己的格/洛克,冷著聲音,“誰允許自作主張了蠢貨。”

“一切都要交給首領定奪,帶上你的腦子。”

對於這種首領點名抓捕的「小偷」,港黑的任何人都沒有處決他的權利。

問他這種問題,毫無疑問是在討好自己。

首領已經坐上了那個位置,卻還是有人要抱和暉的大腿。一個組織裡,先不說「那個人物」

有沒有篡位的念頭,隻要下層人物表示了自己的立場,「那個人物」就完全可以被首領安上有二心的標簽。

所以麵對這些下層人物的示好,和暉不能接受,還要從根源上阻斷它。

而且自己兩天就能抓到的「小偷」他們半年都抓不住,這種平庸部下的站隊還是免了吧。

眼鏡男被押送給了首領,可還沒等和暉喘口氣,他又收到了首領的傳喚。

“安吾君真是一位優秀的情報員,他現在所屬我們港口黑手黨了,不過......還請和暉君去一趟東京,查查安吾君以前的履曆有沒有什麼問題。”

阪口安吾在橫濱做了這一票之前,在東京也曾乾過不少這檔子事。不過半年的目標忽然成了自己人,追蹤部隊估計是咽不下這口氣,肯定會挑刺,比如來路不明不可信之類的。為了堵上悠悠眾口,森鷗外需要和暉去東京調查一下阪口安吾的過去。

和暉:把我當追蹤部隊使喚完,又要我當情報人員去調查彆人?我的假期都快結束了,能不能讓我回個家,任務一個接一個的好累人啊。

“原來他是叫安吾君啊......”金發少年斜了一眼那個眼鏡男,對方站在首領辦公室的角落畢恭畢敬,一言不發。

心裡的抱怨再多,和暉還是踏上了東京的新乾線。順利的查到了阪口安吾的履曆,和他自己描述的差不多,都是靠著超高的情報能力乾欺詐偷竊那一係列勾當,雖然這種小偷小摸挺多的,但殺人放火的大錯也沒有。

期間擊退了不知是什麼組織派來的暗殺者,因為一時不察金發少年被刀刃劃破了衣服,隨即反應過來後拐進了就近的小巷子裡。

暗殺者用的是小刀,在和暉用赤色的火焰融化了對方的刀時,殺手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後退一步,有了撤退的意圖。金發少年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個響指,赤色的火焰就包裹了他。

他的保護者是不是最近都罷工了,難道是因為自己摸出了他們的身份所以不高興了嗎?

記得是在前一個假期,初三寒假的時候。他在港口發現了之前一麵之緣有著意大利煙草味的老爺爺。那時老爺爺正在說教誰,精神的一點都不像暮年老者。

等和暉走近後,看到老爺爺的對麵是一個留著蔥綠色頭發的沒有脖子像是蘿卜(?)的男人,麵容偏成熟,感覺是個叛逆的成年人,卻在老爺爺麵前伏低做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發老爺爺明顯是看到了和暉,覺得在外教訓彆人不太好,於是一梗脖子,進行了最後的收尾,“貝西,爺爺和你說的話都明白了嗎!”

“是!大......欸?”老爺爺忽然踩了蘿卜頭一腳,貝西反應過來了什麼,“我是說是!我明白了,大、大......大爺!”

原來是爺孫倆啊。

孫子不爭氣,爺爺操大心,看著老爺爺教訓孫子的畫麵,和暉總是出戲到一個老園丁在種蘿卜。

貝西輟學混日子,家裡的羅普老爺爺也沒有辦法,爺孫倆的日子很是艱難。

“需要工作嗎?”由他介紹工作,他就能掌握羅普的行蹤了。在橫濱這麼久,這位老爺爺是和暉遇到的唯一抽意大利煙的人。

於是羅普進入了海常高校,也是和暉初中畢業後打算回橫濱上的高中,成為了一名園丁。

也是從那個時候、或者更早以前,他身後的保護者就不怎麼出手了。就像這次,暗殺者的刀子都劃上來了,保護者依舊無動於衷。

......是覺得這樣的雜魚沒有出手的必要嗎。

調查完本應該當天就回橫濱,可和暉卻愜意的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打算給自己放個假。他明明是在假期,森鷗外卻總是給他找事情做,要是早回去了森鷗外肯定又要給他派任務,那還不如在東京休息一會呢。

這裡離米花町有點遠,就不回燕生那邊了......說起來這家夥做教師做的很開心啊,異能力到底有沒有恢複啊。

在床上歇了一會的金發少年一躍而起,打算換下衣服洗個澡。且這件外套還被劃了一個口子,肯定是不能穿了,如是想著,和暉摸上了那道口子。

.........

沉默。

口子在右胸,劃穿了衣料,風衣內部的隱藏口袋也破了一個洞。

伸手一摸,裡麵空空如也。

一直貼身放的卡茨契身份證不見了。

艸,法克。

今日走訪的地方可不少,不過身份證應該是被暗殺者襲擊後才掉出來的,那麼就是襲擊地到酒店的這一段路了。和暉打算先到襲擊地去找一找,如果沒有再到當地警局去看看。

襲擊地,暗殺者也是在那裡「失蹤」的,如果被派遣暗殺者的家夥——港黑的敵對組織撿到可就不太好了啊。

穿過街道,來到小巷口。Lucky,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證,還在這裡太好了。

就是已經被人撿起來了......

拿著他的身份證的,是一個青年,一個身上帶著冰川和湖畔微風氣息的外國人。

銀色的長發,瘦削的身軀,威茲曼?

......不,氣味不對。

似是察覺到身後有人,外國人轉過了身,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後,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俄羅斯身份證。

“卡......茨契?”銀發藍眼的青年就著月色讀出了身份證上的名字。

俄羅斯身份證,可不是日本人會幾個音標就能讀出來的,眼前的青年,是堂堂正正的俄羅斯人。

青年一拍腦袋,張開嘴指著對麵的金發少年,“我見過你的!”

是呢,我們是見過。

四年前聖彼得堡的阿尼奇科夫大橋。

但是......當時明明用幻術消除了他的記憶,為什麼他還會有印象。

世界滑冰花樣錦標賽,每年舉辦一次,今年是在日本東京舉行。維克托作為俄羅斯選手參賽,因為四周跳時的最後一個跳躍失誤,維克托與金牌無緣,隻摘得了銅牌。

比賽失利的維克托喝了幾杯悶酒後就找借口離開了聚會,換上外套獨自一人走出宴會廳,語言不通又不熟悉路線的他東轉西轉,居然在小巷裡撿到一張俄羅斯身份證。

不過剛撿到手,失主就找來了......挺好的,他一個外國人把撿到的東西送到日本警署也是挺麻煩的。維克托將身份證上小男孩的照片和麵前的金發少年比較,“你的這個身份證,該更新了吧。”

和暉沒有動作。心裡的疑惑卻慢慢放大。

他已經使用了幻術,但是青年絲毫沒有受到迷惑。

「幻術免疫者」

腦海裡驟然出現了這個詞語。

下一秒,銀發青年就眼前一黑,失去重心的倒下。金發少年收回了手刀,接住他的身體,碧色的眸子緊盯著他。

幻術不行的話,就物理失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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