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那隻眼睛圓鼓鼓的凸起,眼珠子滑動的時候目光像一隻爬過皮膚陰冷的蛇。

寧姝胃裡翻起了一股惡心,她尖叫著甩開陳飛沉的手臂,抱著頭哭喊再次抬眼去看的時候,那隻眼睛消失了。

好似之前她看到的都是錯覺,此刻停留在陳飛沉脖子上的隻是一枚泛紅的吻痕而已。

她兒子居然跟一個死而複生,不知是什麼的臟東西上了床。

寧姝被恐懼和絕望鎖住了喉嚨,她發了瘋的將陳飛沉關在家裡不準他見任何人,甚至請來了很多大師為他驅邪。

可是林喚還是每晚都來,寧姝能聽到自己兒子房間裡傳來的竊竊私語,但一打開門又彆無他人。

這樣自欺欺人一個星期後,陳飛沉失蹤了。

留下滿屋狼藉,牆壁上全是白色粘稠散發著惡臭的液體,像極了某種動物的口水。

寧姝當場就吐了,近乎崩潰之下,她突然想起自己姐姐家的外甥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後來不知怎麼得,人是救回來了,卻和一個男人迅速的結了婚。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又不敢過多的問寧妍。

因為寧妍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她隻是模糊的帶過了那人的身份便閉口不提。

可寧姝卻篤定自己的外甥得到了高人的幫助,或者那位高人就是和宋承結婚的那位。

於是寧姝急急忙忙趕到了姐姐家把事情一說,沒想到遭到了寧妍激烈的反對,一向好說話的姐夫宋興朝也沒有開口幫她。

當年宋承出事,家裡大大小小的角落裡趴滿了肉眼不可見的臟東西。

宋父白了頭發宋母每日以淚洗麵,夜半三更還總是有鬼敲門。

那種提心吊膽隨時喪命的日子,他們是真的不敢再體驗第二次。

自家兒子特殊的體質導致他們聚少離多,即使這樣寧妍也心滿意足,又怎麼可能再讓宋承去涉險。

尤其是男人的存在一直讓他們如鯁在喉,每每想起都羞愧難當。

為了保住宋承的命,他們將兒子變相的賣給了鄭嚴序。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表麵的平靜,寧姝這一求無疑於是在揭開他們血淋淋的傷疤,如果他們真的有那個能力,又何苦家不成家。

宋承看了看麵色不好的母親和緊蹙眉頭的宋父,斟酌了一下說道:

“小姨這件事我能幫肯定幫.....”

他話還沒說完宋母就擔憂的開口道,“你能幫上什麼忙?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宋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給母親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咳,我前幾天剛好認識一個驅鬼的天師很厲害,可以請他一試。”

“真的?”寧妍有點不信。

宋承真誠的點點頭,“真的,我親眼所見。”

“就是....”他看向了寧姝有點為難,“就是現在不知道表哥人到底在何處,小姨你有他的消息麼?”

寧姝搖搖頭,但隨後又遲疑的開口道:“我雖然不知道飛沉到底去了哪裡,但是我知道林喚埋在了哪裡。”

林喚出車禍的那天場麵慘不忍睹,腦袋直接撞出了一個血窟窿出來,陳飛沉也直接撞的暈了過去,一個被送去了醫院,一個當場宣布死亡。

因為林喚是從鄉下窮苦人家考上來的大學生,出了事第一時間肯定是通知父母。

寧姝覺得晦氣便給了一筆錢將那戶人家打發走了,林喚就埋在了自己的老家林家村裡,連一塊正式的墓碑都沒有。

她說完這些自己都覺得做的有些不地道羞愧難當,寧妍更是氣的胸口疼,索性不聽回房間裡歇著去了。

宋承又和寧姝要了具體的地址剩下的便隻能等回複,寧姝感激不儘的離開了,宋承這才鬆了一口氣。

“承兒啊。”宋父突然喊了他一聲,目光是從小看到大的寬厚。

“爸?”宋承回頭。

宋興朝看著挨著很近的兩人,眼裡閃過一絲複雜,但到底沒說什麼,隻是低歎了一口氣拍拍兒子的肩膀。

“量力而行。”

“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早點回吧。”宋父笑了笑,眼角皺起了細紋但依舊帥氣溫和,“你媽肯定生氣了,我還要去哄她呢,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宋承一愣點點頭,宋父將他們送到門口,往車上放了一大堆水果蔬菜還有宋承喜歡吃的零食。

車開走了好一陣,宋父才念念不舍的回了家,果不其然的,看見自家老婆又悄悄紅了眼眶。

“怎麼又哭了?”宋父走過去心疼的摟住了愛妻的肩膀,“承兒也大了和那誰也過的不錯,你呀,少跟在後麵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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