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龍門飛甲玖(1 / 2)

景淵手執原本屬於雨化田的寶劍,淡漠地望著衝向他的趙懷安。他有一種感覺,那種令他無比不安的預感,便是出自趙懷安的身上。

是不是殺了趙懷安,那預感就會不見?他不知道,他很想一試。

在這個世界,他不想去找什麼輪回的原因,也不想去找碎片,他現在隻想把雨化田追到手,然後給他拐到一個無人認識他的地方,兩個人過上一輩子,該有多好。

思緒到此,景淵也就不再猶豫,眼神一凜便要出劍直取趙懷安的心臟。

“雨化田!”趙懷安堪堪擋住景淵的攻擊,麵色有些蒼白:“敢不敢與我到黑沙暴裡一戰!”

“哼。”景淵冷哼:“我可以在這裡將你殺死,為何還非要到那黑沙暴裡?”

他將劍鋒一轉,手裡的金蠶絲也隨即射出,纏到了趙懷安的手腕上:“隻要你死了便好,過程不重要。”

“你……”趙懷安望向手腕上纏著的金蠶絲,麵色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你是卜倉舟?”

他認得的用金蠶絲的人,隻有卜倉舟一個,而那雨化田,在傳聞裡向來都是用劍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景淵的手微微用力,便看到趙懷安的手腕出現了一條血線。

金蠶絲,無堅不摧,鋒利無比。被灌注了內力後,絕對是殺人越貨的好幫手。

正當景淵要加力的時候,黑沙暴卻正好刮了過來,景淵猝不及防之下,金蠶絲居然脫離了他和趙懷安而被刮到了遠處。

大自然的力量是無比巨大的,即使強大如景淵也不敢輕易抗衡,隻好儘力同趙懷安一樣,向著風眼處極力靠近。

四周皆是飛沙走石,耳邊隻能聽見隆隆的響聲,仿若是世界末日一般。一瞬間仿佛像是過了好幾個時辰,景淵再次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寬敞的地方,四周全部是金光閃閃的黃金和各式各樣的珠寶————

難不成,這裡便是那白水上國的寶藏麼?

景淵警惕地望向四周,卻在遠處看到一個黑點。以他的目力自然可以看出那是趙懷安的身影,而且,趙懷安看起來正在昏迷中。

景淵隨意抄起身邊的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向趙懷安的方向靠近。

這回,可以殺了他吧。

景淵走到趙懷安的麵前,舉起匕首便要刺下,卻被急忙趕來的淩雁秋一劍打偏,。

“你倒是來得夠早。”景淵用架住來勢頗為凶猛的長劍,按著平日裡雨化田的習慣,露出了一個頗為嘲諷的笑容————任誰都知道卜倉舟是個麵癱,他就不信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會有人把他認出來。剛剛對趙懷安,本來是以為可以一擊必殺的,誰知道趙懷安的生命力比小強還旺盛,讓景淵頗為懊惱,說話時的聲音也惡劣了許多:“現在這樣子,算得上是美救英雄麼?”

“雨化田!”淩雁秋的眼神中滿是凶狠:“納命來!”

劍招驟地變得淩厲狠毒,招招全部攻向景淵的命門,這不符合淩雁秋平日裡的風格,但為了趙懷安,淩雁秋絕對可以讓自己變得不是自己,不知道素慧容該怎麼才能得到這樣一個人的心。

“何必呢?”景淵閃過淩雁秋攻向他心臟的一擊,語調中帶著幾分嘲諷:“他又不愛你。”

“和你無關!”淩雁秋仿佛被說中了死穴一樣,情緒愈發的激動。

“自欺欺人。”

景淵是不願殺淩雁秋的,畢竟這人是素慧容喜歡的人。西廠出來的,一般都是不得到自己想要的決不罷休。所以隻要淩雁秋活著,總有一天素慧容會把她追到手。

後麵幾個人都慢慢趕來,雨化田看著與淩雁秋打鬥得正火熱的景淵,心情很不好。

田沐風你就知道自說自話!我都說過趙懷安是我的獵物,憑什麼讓你搶了去?本座堂堂西廠督主,還會怕什麼死劫不成?真是可笑!

“督主……”身邊的素慧容扯了扯他的袖子:“屬下需要動手麼?”

“靜觀其變。”

雨化田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他不得不承認景淵的功夫比他好,和趙懷安與淩雁秋對陣,還是景淵動手比較有勝算。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看到景淵為了自己而選擇放棄朋友的時候,心裡多出了一絲竊喜。

雨化田望著那邊明顯是景淵占上風的戰鬥,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了自己有些乾澀的唇————那是第一次有人吻他。隻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卻讓他回味至今。

“督主……”素慧容看著雨化田明顯泛著笑意的臉龐,驚悚地開口:“那位大人……說他喜歡您是真真真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啊孩子……

“一派胡言!”督主惱羞成怒紅了臉。

素慧容默:督主您這是在欲蓋彌彰麼?

場上的局勢已經發生變化,顧少棠以為場上那人是雨化田,所以和常小文圍攻他的時候招招不留手。景淵縱使是實力高強也架不住三個武林高手的聯合,隻好運用現在可以用的粗淺幻術,和幾人周旋。

所以和景淵對戰的三人真是無比憋屈,任誰看到自己的對手跟個鬼似的,這一秒還在和他拚鬥,下一秒就跑到了另外一邊都會無比憋悶。

而趙懷安卻在此時醒了過來,望向戰鬥得正激烈的四人,用儘力氣大喊了一聲:“他是卜倉舟!!!”

尼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景淵的臉突然沉了下來,看了看麵前因為趙懷安的話而呆立的三人,一言不發。

“是你麼……”顧少棠的麵色慘白,她看著景淵那張帶有熟悉表情的臉龐,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

常小文也沉默了。

她不能相信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會幫雨化田助紂為虐,。

唯有淩雁秋,警惕地將目光轉向門口,卻看到站在素慧容身邊的人手指牢牢地卡住素慧容的脖頸,神色狠戾:“我是雨化田,你們又能如何?”

“我是卜倉舟。”景淵將落在肩上的碎發攏了攏,聲音頗為閒適:“怪隻怪我不能殺了趙懷安,讓他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你為何要助紂為虐??”

聽到質問聲,景淵隻是抬眸看了看:“什麼叫助紂為虐?”

他望向一臉絕望之色的顧少棠,說出的話卻毫不留情:“少棠,你是懂我的,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是隻做我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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