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項氏與墨家聯軍大敗,項氏少主敗退楚地,偃旗息鼓;陰陽家參戰,墨家巨子身受重傷,下落不明。
劍聖蓋聶脫離墨家,與端木蓉浪跡天涯。
五年後,天下初定,四海歸心。
六年後,前往海外的蜃樓處傳來消息,雲中君叛變,占據東瀛,月神與姬如千瀧回返請罪,始皇赦免其罪行;同年,始皇病重,亡。公子扶蘇繼位,勵精圖治,胸有溝壑,背後有公孫家大公子輔佐,堪為一代明君。
七年後,公孫玲瓏病逝,其子一直便由景淵教養,繼承公孫家,為名家代表物。
十二年後。
背後輔佐的公孫景向二世扶蘇告辭,言明其任務已經完成,此刻也當離去。
二世目光複雜地看著那個見證了他成長,並且父皇死後仍一心一意輔佐他的男,嘴唇微動,卻不知說些什麼。
這仍是一點都沒變,就好像……時間他身上停下了腳步一般。
“走吧。”
他歎息,隨即揮了揮手。
——阿景,求,幫朕守住這江山。
始皇平生第一次說求,是因為這個。
扶蘇還是太過懷柔,而始皇死時,大秦的境況還需要鐵血。
匈奴,叛逆,外族。
景淵幫始皇掃平了這些障礙,留給了扶蘇一個太平盛世。
秦不會再二世而亡,而景淵也得償所願。
他輕衣輕騎,從鹹陽出發,踏遍了大秦的每一寸土地。
“很開心?”花滿樓問。
“是啊,不枉此生。”波瀾壯闊的戰國,強盛的大秦,還有始皇:“多謝了,七童。”
“為何謝?”
“有身邊,很平靜。”
不會失控,也不會怨恨,更不會瘋狂。
景淵不喜歡毫無激情的生活,因為那樣會讓他像是死去一般,他想要刺激,殺也好,有趣的事也罷,或者乾脆將所之處攪得一團糟,那就更好了。
他有重視的,嬴政算是一個,因為嬴政,他安心呆了這個世界,參與了這個爭霸天下的遊戲。嬴政死了,他想玩壞這個世界,隻是七童身邊,仍是笑得溫文爾雅。
他看了看花滿樓的眸子,然後苦笑搖頭——玩壞世界什麼的,果然不能讓七童看到啊。
“就這裡分彆吧。”景淵停下腳步。
“那麼,阿景,再會。”
一南一北。
景淵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微微搖頭。
他最終的目的地,是始皇帝的陵寢。
抬手輕按山壁,那平整的山壁就從中間裂開了一個縫隙,伴隨著轟鳴聲,縫隙逐漸加大,最後已有三多寬,景淵邁步走進山腹中,那門又緩緩關上,從外麵看去,再無一絲縫隙。
緩步走向墓地深處,景淵無視了那布置得鬼斧神工的陵寢,更是不意那些神乎其神的機關。
現他不需要隱藏,什麼都無法阻擋他。
始皇就葬陵寢的最深處,那裡有著霸道機關術與陰陽家的守護,等閒決不能發現始皇的棺槨,可景淵並不此列。
穿透幾處屏障,景淵抬手輕撫平滑的棺蓋,嘴角微勾:“真麻煩啊。”
他靠著棺槨坐下,望著如同星空一般的穹頂,入目所及的星辰,全部都是夜明珠,陰暗的陵墓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換個有趣的死法,怎麼樣?”他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對什麼說。
掌心躺著的是一塊龍形玉佩,他細細端詳許久,才像是放置珍寶一般,將其揣懷裡。
鏡花水月橫胸前,他輕輕拂過刀身,隨即淡定的將刀刃送入自己的胸口。
窒息的感覺並不好受,仿佛微弱的呼吸都能讓血沫嗆到氣管裡,他扯了扯嘴角,閉上了雙眼。
屍體麼……留下來吧,不知後世尋到始皇陵墓的又會有什麼反應,隻是想到未來這具身體要變成骨頭架子,他還是有些不爽的。
“惡趣味,果然是基佬,要讓以後的誤會麼?”恍惚中,景淵聽到了鏡花水月的吐槽。
“閉嘴。”景淵又一次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中。
媽的,疼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秦時明月完結下一卷原創仙俠定製的圖已經出來了 美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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