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酒窩星球7(1 / 2)

惦記 木梨燈 4902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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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熊韋謙被打一事,校園內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他得罪了社會上的小混混,有人說是他在街上打野球不守規矩,還有種說法是那幫人想打的不是他,而是許肆周。

什麼樣的說法都有,秋搖哪一種都不相信,隻是偷偷把手機藏在課桌底下,等著熊韋謙回消息。

似乎是太擔心了,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左漁有些不忍心,拉了拉她的校服袖子問:“現在怎麼樣了?”

秋搖抿唇,很小聲地說:“還在醫院,不過人沒事,隻是打了幾圈繃帶,這兩天在家養著了。”

左漁摸了摸她的手背,算是安慰。

到了周一,班裡的議論少了,但是熊韋謙被打的真正原因還是沒有人知道。

直到傍晚的時候。

左漁早早吃完晚飯準備回教室寫作業,大家都還沒到,教學樓裡很安靜,班上隻有陳仲遠一個人,他手裡拿著語文書,但是看著窗外,眼神渙散,抿著唇一聲不吭地坐著。

左漁看他一眼,覺得有點兒怪,但又不知為何,便默默回了自己座位。

可是她剛埋頭寫了會兒作業,陳仲遠就拿著語文書朝她走來,說是要背誦《滕王閣序》。左漁是小組長之一,她有義務幫他背書,於是點點頭說好,同時翻開自己的課文準備校對。

“你開始吧。”她說。

陳仲遠站在她桌邊,擋住了從窗邊延伸進來的夕陽,沒什麼感情地開口:“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

陳仲遠整個人的情緒不高,背誦時幾乎隻是機械性地吐字。左漁看著課文一字一句地聽著,直到“砰”的一聲傳來,教室門被人踢開,兩個人同時一愣,朝著噪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來的人是許肆周。

陳仲遠最先反應過來,看見許肆周的那一刻,他的後脊明顯一僵。

而左漁盯了他兩秒才岔開目光。

許肆周休學了,按理是沒辦法進學校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但左漁沒敢問,又被他那雙大長腿吸引了目光,看著他單手抄兜,一步一步地走近。

始作俑者許肆周一出現就壓迫感十足,他帶著戾氣,一言不發地走過來,目不斜視地盯著陳仲遠,手掌同時抽開左漁前桌的那張凳子。

他比陳仲遠高,一手按住陳仲遠的後頸,輕輕拍了拍,肌膚相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彆緊張,放鬆一點。”他的語調看似懶洋洋,實則給人平添無形的壓力。

陳仲遠整個人縮著沒敢動,許肆周輕笑了聲,拍了拍他的下顎,問:“在做什麼?”

話是對著陳仲遠說的,聽起來卻像是在挑刺,唇邊還勾著笑,聲音冰冷,周身火紅炙烈的霞光都擋不住他的野。

陳仲遠嘴角艱難地抽動,半天才回應:“在……在背《滕王閣序》。”

他答得磕磕巴巴,許肆周卻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大剌剌地坐在了左漁的正前方。

隻有一張課桌的距離,不足半米,左漁能聞到隨他而來的那股淡淡的煙味和特殊的柏樹香,這陣少年狂野的氣場使她連書都拿不穩了。

“嗯?”許肆周尾音刻意拉長,迎著晚霞,他的坐姿慵懶,手肘搭在她桌麵摞起的書上,眼神卻緊盯著陳仲遠不放,瞳孔漆黑,洶湧。

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

左漁小心翼翼地捏著書頁,等著他發作,可許肆周這時候卻突然從兜裡掏出一盒橙色的硬糖,是左漁上次見過的,白綠色相間的英文牌子。

他在桌角磕了磕,打開蓋子丟了兩顆糖進嘴裡,撂下一個字:“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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