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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褚檸重複了一遍，眼神中滿是震驚，先拋開丁念西和蘇曜的關係不提，她自己可是對蘇曜半點意思都沒有的，她對蘭思寧的好感都更高一些。
“不相信？”褚檸的表情太過於誇張，蘇曜都忍不住笑了，突然想到初見她的樣子——頭發高高的豎起，露出乾淨的額頭，渾身都寫滿了生人勿近的氣息，手背上貼著個向日葵貼紙，與她的氣質格格不入。
“我和你？怎麼可能啊，我倆哪裡像是能看對眼的樣子。”褚檸還是不敢相信，“不對，我們在什麼時候是戀人？”
重生流盛行的時候，褚檸也熬了好多個大夜看網文，按照蘇曜的說法，那很有可能是在未來的節點兩個人在一起了？可丁念西呢？褚檸像是霧裡看花，偶爾似乎摸到了一點輪廓，可卻合不上邏輯。
“怎麼就看不對眼了？我看你很對眼啊，我們在未來成為了戀人。”蘇曜並沒有騙褚檸，他說的都是實話，但卻有私心。他認識褚檸的時間線比現在晚得多，兩人相遇的時候都是孑然一身，在後續的各個世界穿梭的時候，兩頭孤狼相互舔舐傷口，最終才能把後背交給對方。而他是在褚檸死後才得到的這個回檔的技能的，其實說回檔並不是特彆的恰當，每次回到過去都很是隨機。
“那你最開始怎麼不跟我相認？”
“我已經回檔很多次了，這是你第一次有記憶。”那技能並沒有說明能夠回檔多少次，每一次回檔，他的能力都會弱了一分，每一次他都想方設法跟褚檸相認，可結果都不好，褚檸沒有一次活到了他們倆初見，蘇曜都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他這隻蝴蝶扇動了翅膀，讓一切都脫離了軌道。
上上次蘇曜回檔，居然被送到了褚檸剛進入無儘階梯的時候，他的能力被完全重置，剛到時記憶也並不完整，隨著時間的推移，才慢慢地補全記憶，所以也沒有第一時間跟褚檸相認，這次褚檸死亡提前到特彆早，才第二個世界，他都沒有防備，隻能自戕來重置，可沒想到的是褚檸居然留有記憶，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
“那你死了很多次？”蘇曜毫不猶豫抹脖子的樣子在褚檸腦海閃過，一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在漫長的時間裡，一次又一次的主動求死，除了震撼，褚檸還有一點心酸，她不知道未來兩人的關係多麼親密，至少在這時蘇曜算不上她多麼重要的人。蘇曜的每一次回檔都要重新讓她認識自己，這是一件多麼寂寞的事情……
“我們都死過很多次，不過現在的我很開心，過去很多次跟你解釋都非常的難，這一次你有了記憶。”蘇曜目光灼灼，“我真的很開心。”
蘇曜的眼神那麼熾熱，褚檸看了一眼都感覺有些發燙，蘇曜的話並不是表白，但卻勝似表白，在不同的時空，這樣的誓死追隨。
“褚檸？”門吱呀一聲開了了，丁念西探出半個身子。
褚檸連忙退了兩步拉開和蘇曜的距離，像是被抓奸似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瞬間嘴巴也不利索了。
“丁學姐。”蘇曜上前兩步，站在了褚檸身邊，他的手臂輕輕地碰到了褚檸的手臂。
“弟弟你也在啊……”丁念西將門全部打開才看到蘇曜，她的眼神複雜，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幾遍，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