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2 / 2)

露水梔子 煙緹 11124 字 5個月前

林舒華將態度收了收,暫時放下手裡的事,招呼茶幾那邊的兩位,“蕎蕎,嘉碩,走吧,先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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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餐廳。

溫錦泉坐主位。

談靳墨對溫蕎側點頭示意,給她留了位置。

隨後在她身側坐下。

阿姨倒好酒水離開,林舒華客套幾句:“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我特意叫人多準備了幾道菜,你們快嘗嘗合不合胃口。”

說完她率先起筷子,飯局也算是動了起來。

溫錦泉嘗著菜,隨口一問:“靳墨啊,你們婚後住的那個地方在哪兒啊,我們還想著幫蕎蕎搬家的時候安置一下。”

談靳墨放下筷子,禮節到位。

“在東湖那邊,離這大約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嗯,還是很近啊。”溫錦泉明了。

溫蕎給他夾了一片牛肉,“爸,缺什麼東西我們自己買就好啦。搬東西那天,那麼累就不要來回奔波了,等收拾好你們再去看也不遲啊。”

“你平時粗心大意的,沒我們盯著怎麼行。”

溫錦泉當眾揭短,溫蕎不樂意的撅撅嘴,“那不是……不是還有……”

她回頭看看,底氣不足的說:“……靳墨嘛。”

第一次聽溫蕎這麼稱呼,談靳墨眼底總算出現了點熱度。

他頷首道:“搬家那天我也會去。”

溫錦泉沒再說什麼,當是默認。

接著,溫蕎喝了口果汁,去夾對麵盤子裡的蝦,距離有些遠,失手滑了幾次後,文嘉碩筷子輕合,夾起一隻舉在半空。

同時,左側又伸出一隻已經剝乾淨的蝦仁。

“?”

溫蕎轉頭,就見談靳墨帶著一次性手套,捏著蝦尾,碗碟裡林林總總還有幾粒剝乾淨的蝦肉。

她陷入兩難,不好隻接一個,或者都不接。

可沒時間再多供她思考,最終溫蕎決定先用碟子接過文嘉碩手裡的。

畢竟沒有讓客人難做的道理。

就這樣,一隻鮮紅亮麗的白灼蝦正至盤子中心。

溫蕎坐下,談靳墨直接接手她的盤子,用最稀鬆平常的語氣陳述。

“我來幫你剝。”

然後他把手中原本的蝦仁蘸上一點調料,再次舉起。

談靳墨動作熟練,熟練到這件事就像他平時就已經為她做了千萬遍一樣。

“……”

溫蕎這回不能再駁了他的麵子。

謹記婚前協議裡的內容,做著恩愛夫妻或許才會做的舉動。

她湊上前去,低頭。

第一次做,動作還不太熟練。

溫蕎下口深,濕濡柔軟的唇瓣微微包住男人的指尖,再叼住蝦肉,隻留蝦尾。

從旁人的視角看去,兩人不管多親呢的舉動都屬正常。

可隻有溫蕎自己清楚,她現在到底有多麼的越界。

幸好……

幸好他還帶著一層手套,應該不算太冒犯吧。

談靳墨麵上看不出有什麼不悅,唯有瞳色黑的深不見底。

她猜不透,也琢磨不透。

飯局還在繼續。

談靳墨把剩餘幾個蝦仁放至溫蕎麵前,脫下手套。

無人暗處,男人握拳,拇指輕輕摩挲食指指尖,像藏匿珍饈一般,想把她給的丁點兒甜頭都偷偷埋至幽深處細細品嘗。

可真嘗過了。

他才發現,他想要更多。

另一邊。

林舒華帶著笑意問的順水推舟:“嘉碩呢?”

“什麼?”

“在國外這麼多年,身邊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啊?”

問題過於直白,文嘉碩隻笑說:“暫時沒有。”

“你啊,工作太上心。”林舒華遺憾道。

往後,就是父母們最經典的介紹相親對象的環節。

溫蕎經曆了剛才一遭,這頓飯吃的尤為安靜。

談靳墨倒如往常一樣,在外人麵前,對她悉心照顧,偶爾配合長輩搭幾句話。

仿佛隻有自己還被困在拘謹中不能自拔。

-

一頓飯熱鬨結束。

溫錦泉沒有休息,在談靳墨和文嘉碩的幫忙下,三人聯合把訂購到的花草盆栽,移至後麵花房。

這個花房是今年冬天才建成的,所有硬件軟件設施都是嶄新麵貌。溫錦泉研究珠寶一輩子,年紀上來了,對花鳥魚蟲喜愛的那叫一個猝不及防。

林舒華每每看他一拍腦袋的熱乎勁,都忍不住嘮叨。

“蕎蕎,你看看。”

她拉著溫蕎的手,走到花房旁邊的人造景觀池繼續說:“看看你爸年前買的魚,現在還剩幾條。”

溫蕎俯首,清澈透明的流水中隻遊動兩條紅白相間的花錦鯉,上次回來她最喜歡的一條金色錦鯉也沒了蹤跡。

溫錦泉提著一包花種路過,“蕎蕎啊,我跟你說,過段時間我買的魚苗就到了,其中有幾條白金色的,鱗片在陽光底下特彆漂亮,下次你回來就能喂了。”

“又買又買,這次能活幾天?”林舒華不滿的說。倒不是嫌他浪費,就是覺得時不時死幾條錦鯉,寓意不好。

做生意的難免信這個。

“哎呀,這回我特意找了一個設計師,重做了這個水池的生態循環,還放了石頭,水草什麼的,不會再死啦。”說完溫錦泉就忙著去培土。

林舒華看著他的背影提高點音量說:“最好是這樣。”

“媽,那一排都是爸親自種的?”

溫蕎指了指花房門口。

“是啊,每天一睜眼就鑽進去,我說找個師傅來打理,他不願意。幸好你堂弟過來住的幾天,幫他分擔不少。”

“溫銘澤?”

溫蕎疑惑,“他什麼時候來的?”

“上禮拜來的吧。”

林舒華想了想,“昨天剛走。”

溫蕎記得,過年期間他才在這待過一段時間,“他怎麼又突然過來了?”

“還不是你叔父嘛,想讓銘澤去公司掛個閒職,熟悉一下工作流程,好讓他早點接管公司。”

林舒華道其緣由,“可結果呢,銘澤一直不願意,說不喜歡珠寶這行,要自己創業。”

但溫家自祖輩起,就是以金銀珠寶飾品起家。

早些年爺爺去世,溫錦泉主管總公司,旗下的一個子品牌便全權交由溫蕎叔父打理。

她知道,日後這子公司肯定是要留給溫銘澤的。

溫蕎猜著:“吵架了?”

“嗯,然後你叔父就把你堂弟的卡給停了。銘澤那孩子倔,還是不回去。來這住了兩天,說是和朋友去做什麼投資,興致衝衝的就走了。”

說到最後,林舒華無奈的擺手,“哎,反正不省心就是了。”

兩人站在一旁邊曬太陽邊說話,倒有幾分閒適。

林舒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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