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姐，你好厲害啊！”百裡筱小跑過去，抱著扶不離的手臂。
扶不離在她近身時就把劍收好了，“過獎。”
“晚晚姐，你太謙虛了。噢對了！我把你羅盤毀壞了，我賠給你一個新的吧。”
百裡筱大手一揮，十幾件法器飛出，“這些都是我請人製作的陣法器，晚晚姐有沒有喜歡的，你挑一個。”
“那件法器本就有破損。”扶不離搖頭，“而且我不怎麼用陣法類的法器。”
百裡筱略加思索，“那……威風的靈獸要不要？或者什麼上品符紙，還是要靈石？丹藥也可以。”
扶不離還是拒絕，“謝謝，我沒什麼需要的。”
“那好吧。”百裡筱把法器收回乾坤袋，神情似乎有些鬱悶，語氣也不活潑了。
見如此，扶不離也不好掃了她的興，“你們這有沒有書？”
“書？”百裡筱抬頭，“要什麼樣的書？”
“偏門一些的書。”
從琳琅閣收集的情報裡，百裡筱知道扶不離在找什麼，不過她也沒有多嘴，而是道“有的，晚晚姐跟我來。”
百裡筱領著人往外走，瞧見零九候在一邊，眼珠子一轉，假裝怒道“沒眼力的東西，沒瞧見貴客消耗這麼多靈力，扶都不來扶一下！琳琅閣養你是乾什麼吃的？琳琅閣可沒有這麼不機靈的東西。”
她越說越上頭，“辦個事都這麼差，如果讓你跟在扶姑娘身邊，那豈不是毛手毛腳！既如此，你退出現在的位置，去暗部報道吧。”
零九怔愣了一下，似乎想說話。
石霜對他小幅度搖了搖頭，後又給扶不離眼神示意。
扶不離知道石霜想讓她出言相勸，於是斟酌道“零九挺好的，乾活利索……我身邊缺一位幫手，不如閣主割愛，讓他跟著我？”
“好啊！”百裡筱一口答應，“他留在琳琅閣也是麻煩，晚晚姐能笑納，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扶不離偏開視線，不去看百裡筱努力壓製上揚在一抽一抽的嘴角。
她不知什麼原因，百裡筱似乎想讓零九離開琳琅閣。
零九與扶不離對上視線，忽然無奈一笑，這次的笑容倒是多了些真情實意。
石霜咳嗽一聲，“零九，你帶扶姑娘去書房吧。”
“是。”
待二人離開，百裡筱再也忍不住，叉腰大笑起來，“本閣主真是聰明絕頂，很好，我把零九踢出琳琅閣了！”
石霜欲言又止，“你開心就好。”
……
書房在琳琅閣頂樓，不過此間書房很小，書籍也不多。
一個時辰後，扶不離從書房出來，倒也不是不無收獲。她發現，西荒獸族的神獸與天道有過幾次溝通，這幾次溝通還被載入昆侖聖域的秘錄裡。
“姑娘。”門口的零九見她出來，立即上前。
扶不離扭頭看下窗外，外頭已是日落西山，“我們要回去了，去跟閣主說一聲吧。”
百裡筱不願零九在琳琅閣，她又答應人家的請求，自然要把零九一起帶回去。
零九輕笑一聲，“閣主恐怕沒空見我們，石姨交代了，閣主不把賬本看完，不準見任何人。姑娘，我們直接離開便可。”
“你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嗎？”
“沒有。”
扶不離又道“那你可以換身衣裳嗎？”零九穿成這樣，實在是太過招搖過市了。
零九去換了身暗藍色的衣裳，除了他的皮相，總算看起來不怎麼惹人關注了。
二人離開琳琅閣，搭乘靈雁時，又是零九付的錢。
“零九，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雁背上，扶不離看著遠方的橘色彩雲，也不看零九，仿佛隻是隨口一問。
零九知曉扶不離這是在告訴他，不必跟著她，她放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