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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公司會議室。
“下周我們準備組織今年的團建活動，正值春季，大家可以把這個當作是春遊也行，不強製，但是最好都參加。”
洪齊說著PPT放映到下一頁。
“這次團建的地點是浮玉山，作為本市的著名景點……”
本來幾句話就能傳遞完的信息，硬生生被洪齊講成了景點科普大會。
待講完，早會也結束了。
賀依洵起身離開，在路過邱宴林的時候，突然假裝撿掉下的筆，輕聲在邱宴林耳邊說道：“這次怎麼不拿腳勾住我了？邱副總監。”
“好的，我一會就把文件給你發過去。”邱宴林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道，隻是襯衫下的脖子紅了一半，顯得麵上的正經有些欲蓋彌彰。
“謝謝。”
離他不過幾公分距離的賀依洵從高處將這副光景儘收眼底，惡趣味得到了滿足，踩著高跟鞋快步離開。
到辦公室，她坐在旋轉椅上，腳尖點地輕輕用力，轉了一圈轉回辦公桌前。
回想著邱宴林緊張的樣子，覺得實在有趣。
很快手機震動了一下，收到了一條消息。
她點開一看，是邱宴林發來的。
邱宴林：我上次不是故意的。
賀依洵看完，快速回複一個：不信。
隨後再多來消息的提示音她都沒有點開看，任由另一邊的人著急上火。
今天的幾份策劃都不是特彆理想，賀依洵依次查看，給出修改建議，重新打回去。
其中有一份是洪雪做的。
她看了一眼就覺得沒必要看下去，給出最好重新構思的建議，就打了回去。
賀依洵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有時候覺得審核策劃這件事，公司應該單獨給她付一些精神損失費。
心情有些糟糕，就想吃一些甜的緩解，她拉開抽屜，習慣性伸手拿盒子裡的巧克力，卻摸了個空。
心情越發煩躁，就像失去了抑製情緒的良藥一般。
她習慣性拿出手機在備忘錄裡麵抱怨：［好煩，巧克力沒了，甜食的癮上來了，不想工作……］
下一秒門被敲響。
賀依洵收起手機，臉上恢複平時的表情，煩躁的情緒被她掩蓋的一乾二淨。
“進。”
門被打開，洪雪兩手空空的走進來，說：“賀副總監，為什麼你給我的建議和彆人都不一樣，你是在針對我嗎？”
大抵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讓她的態度沒那麼驕縱，卻依舊能聽出裡麵的不服氣與怨氣。
賀依洵：？
她怔住片刻，然後忍不住嘲諷道：“你是又做了什麼虧心事嗎？我為什麼要針對你？”
“當然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洪雪似乎認定了自己就是被針對了。
賀依洵點頭：“如果你是說我針對你的話，我應該在你的策劃下麵給到的建議是——這種東西是小學生做的嗎？”
說完，賀依洵低下頭，看向電腦屏幕，直接把前麵的人當作了空氣。
“你……”洪雪伸出手正打算做什麼，眼睛一轉，聲音從尖銳轉變成哭腔，“我…我已經很…很努力了。”
賀依洵慶幸自己中午沒有吃太多，否則現在很有可能就忍不住吐出來了。
她正想說什麼，門卻被推開，一個男生走進來，將洪雪護在了身後，義憤填膺道：“副總監，你這樣講話就太傷人了。”
也不知道洪雪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辦公室的門沒有被關緊，剛才的談話被傳到了外麵，所有人看似在自己的辦公位上努力工作，實際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