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在鬼屋(2 / 2)

儘管她不太擅長製造謊言,不過順著彆人製造的謊言繼續往下圓並沒有那麼難。

從五條悟的表情來看,她的反擊的確有效,至少他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她。

“是啊,悟,拜托你了。”夏油傑雙手合十,笑著提議,“如果你實在想玩雙人路線,那等出去之後,我們再進來玩一次怎麼樣?”

“……不想玩,有什麼意思。”五條悟悶聲拒絕。

明明整個鬼屋都很無聊!

他根本就不是為這件事堅持!

白發少年因為自己的意思被誤解而有些惱火,可是側目瞧了一眼加茂杏奈,又沒了解釋的欲望,所以煩躁地扯了下自己的衣領,很不情願地說:“去就去!”

奇怪。

感覺好奇怪。

實在是太奇怪了。

可是五條悟也說不清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是因何而起,甚至還隱隱覺得這股情緒是不應該在眼下這種場合發泄出來的,所以還是忍耐下來,不再多說,轉身走回了自己的那條通道。

“真是的,討厭鬼總算走了!”

加茂杏奈長舒一口氣,做出一副無法忍受的表情,五指並攏,在臉頰旁扇了扇,歪頭看向夏油傑:“我們走吧?”

“好。”黑發少年和她相視一笑,主動抬手碰了碰的她的手背,在確認她沒有避開的意思後,才溫柔又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屬於另一個人的溫熱的體溫從掌心遞過來,加茂杏奈發現傑手上繭的位置和她不太一樣,大概是因為兩人平時管用的咒具不同導致的。

之前在傑房間裡那次,他們也有短暫地牽過手,但那次她沒來得及仔細體會牽手的感覺,因此很嚴肅地對待當下的體驗,力求能把這一刻牢牢記在心裡。

——也方便之後和朋友分享自己的約會心得啦。

她用指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夏油傑食指上的繭,很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唔,傑手上的繭和我手上的繭位置不太一樣。”

“啊,大概是因為我們使用的咒具不同吧。”夏油傑和她的猜測相同,他停頓一秒,又問,“很奇怪嗎?”

“當然不會,隻是因為新奇所以特地關注細節而已。”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說自己沒有和其他男生牽過手這種話有些古怪,甚至羞於說出口,所以乾脆順從心意換了個更加委婉的說辭。

夏油傑眨了下自己的紫色眼睛,輕快地笑了笑,刻意壓低聲音說:“任務也不是很著急,我們抓緊時間享受一下二人時光吧?”

在鬼屋,享受二人時光。

其實加茂杏奈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看看四周刻意營造的恐怖氛圍,再加上一旁的音響裡甚至還播放著斷斷續續的詭異音樂,就不自覺被這句頗為浪漫、但實在是和現場不太搭調的話逗笑了。

雖然加茂家也有安排禮儀老師,但是就算她不聽話也沒人敢強行要她改變習慣,故而加茂杏奈不會像禮儀老師要求的那樣捂嘴笑,而是仰了仰頭,望向“血淋淋”的天花板,很放肆地笑起來。

在男友麵前大概是需要收斂一下的,不過他們倆已經做了一整年的同期,現在才開始注意形象已經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她也不想勉強自己做彆扭的淑女模樣,所以隻是在笑夠了之後,假客套地說:“啊,隻是感覺這句話和鬼屋太不搭了,實在是很好笑,傑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黑發少年捏了捏她的虎口,示意她向前走:“雖然不用那麼積極,但我們還是得往前走走才行,說不準前麵還有什麼驚喜呢?”

這大概就是夏油傑和五條悟最大的不同之處了。

在她提出想法後,夏油傑從來不會潑她冷水,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挖掘出這件事最值得一提的小細節,讓話題順利進行下去的同時,也讓她深切地感受到被尊重的愉快。

明明大家都是咒術師,才不會覺得鬼屋裡的布置有什麼好看的,但夏油傑還是會表現得很期待,對她做出的決定表示肯定。

在向前走的過程中,夏油傑還會很貼心地牽著她繞開路阻,時不時出聲提醒她前方有什麼障礙物,以免她沒注意到被絆倒。

這樣走了一段路後,加茂杏奈望著黑發少年的側臉,忍不住感慨:

“越相處越覺得,我真是撿到便宜了誒。”

少年回頭看向她,那雙紫色眼睛在濃重的黑色裡格外亮,聲音裡的笑意也愈來愈濃:“原來隻是做最基本的事,也能得到杏奈這麼高的評價嗎?這樣看來,明明是我賺到了才對吧?畢竟杏奈對我實在是太包容了。”

“誒——太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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