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紋刀咻得一聲落在馬騰眼前,他瞳孔又是一陣地震,舌頭也跟打了個結似的,“和···太子沒關係,末將是替程公子不平。”
火光下,裴明奕眼尾勾著冰冷的笑,“呦,馬副將跟了寧將軍這麼久,才幾日就和侯府嫡子走這麼近了?”
“照你這麼說,是程時安通敵?”
馬騰這下急眼了,“此事是我一人所為,我與程公子相見恨晚,見他在王爺手下束手束腳,替他不憤,又不願王爺一人獨攬大功···一時糊塗才犯下這等錯事。”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還請王爺莫要連累旁人!”
馬騰閉眼挺直脖子,一副甘心受死的模樣。
徐行憤然又踹了一腳,“上千兄弟被你害得圍困至此,你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夜風呼嘯,半人高的草叢發出沙沙聲,所有人立刻拔刀戒備。
裴明奕抬頭看著東方魚肚白,沉沉道,“寧將軍絕不會答應回顏部任何要求,哈尼這是打算在蒼落山與我一決生死。”
一千精銳在水米未進的情況下獨當哈尼至少五千親兵,即便僥幸慘勝也沒力氣爬出蒼落山。
裴明奕衝徐行伸手,“酒囊給本王。”
“王爺!隻要屬下還有一口氣在定不會讓蠻子近您的身。”徐行目光灼灼,年輕的麵孔上是前所未有的堅毅勇決。
裴明奕撐著他的肩膀站起身,活動了兩下冰涼的左腳,“這話說的跟交代遺言一樣,好好留著你的命,回了京本王給你把那小丫頭娶回來。”
徐行神色一動,“王爺···”
可惜不等他多說,馬蹄聲已朝他們所在的位置奔襲而來。
裴明奕拔掉酒塞,烈酒入喉,瞬間燒的渾身血液沸騰起來。這一仗他必須得勝,爬也要爬回京城。
打鬥聲響徹山凹,撕破天際最後一縷黑,星星點點的冰雨降落大地。
哈尼一記彎刀壓下,將裴明奕的劍逼至肩頭。
戰馬驚鳴,翻到在泥草裡,裴明奕左腳抽不急,壓在馬肚子下頭,隻將腦袋一側,顴骨處被刀刃劃了道極細的口子。
哈尼露出兩根犬齒,笑的森然得意,“真可惜,晉王殿下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