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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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鬱歲囁喏了兩下唇,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來。他不知道怎麼對戀人解釋,在親密關係中,會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對方。

他的男朋友,好像不喜歡靠近他。

看到他這副說不出話的模樣,顧言之擰眉,心中厭惡更甚。

“離我遠點,坐在床頭的那個椅子上。”

“好。”陳鬱歲乖乖應話。

見到他坐下後,顧言之站了起身,走到他的麵前俯視他的臉,眼神炙熱,每寸都不放過,這眼神裡蘊含的感情太濃重,偶然間對視上,壓得陳鬱歲心中陡然一突,有些不舒服。

他總感覺,顧言之是在透過他尋找些什麼,可是他又沒證據,每次隻好安慰自己,想太多了。

啪地一聲,一雙大手暗滅了室內的燈,隻留了床頭前一個泛著黃色的台燈,昏黃地燈光打在陳鬱歲的臉上。台燈的位置放得非常好,原本隻有四五成像的臉,側臉被光芒一照,頓時有十成像。

顧言之平靜的眼神一頓,眼中逐漸充斥著回憶,回到了小時候見到易清安時那美好又稚嫩的年紀,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癡望著他的臉,腦中被牢籠關著的回憶,泄洪似的全部湧出,讓他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

光是這樣看了一會兒,他還不是很滿意,想了想道:“你頭向左側點,對,回眸的姿態,眼神中帶著點兒溫柔地看向我。”

陳鬱歲還是第一次接觸這麼變態的人,僵硬地照做。

神經病。

期間顧言之提了很多不合理的要求,動作姿勢眼神來回轉變,不知道還以為是來拍雜誌試戲,這場麵,比專業導演要求更多,但陳鬱歲都一一應了他無理要求。

陳鬱歲視線看向他時,總是帶著明顯的愛意,導致後者時不時忽然晃神。他看著這極其相似的容貌,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幻想成真,或者僅僅隻是替身的臉。

時間來到了一點半,樓下開排位訓練的隊友們,早已下線回房睡覺。唯餘他二人在昏暗的小燈下,對視深情凝望。

看了看時間,陳鬱歲提醒道:“我們下次見麵再繼續吧,已經這個點了,我該睡覺了,明天還要報道呢。”

顧言之很不耐煩地皺了下眉,眼中是打遊戲時殘留下的戾氣,看著很凶。陳鬱歲撒嬌,“男朋友,我困了嘛。”

這種撒嬌肉麻的語氣,是顧言之最討厭他的一個地方,沒有之一。陳鬱歲精準踩雷,對方頓時沒了心情再繼續下去。又是一聲響,刺目的白熾燈重新被按亮。

“你走吧。”男人無情地坐回了電腦椅前,點擊鼠標,冷漠地趕他。

陳鬱歲內心吐槽,自己真像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啊。

“好,那我走了。”說著陳鬱歲不放心地看了眼他,“你不要打遊戲打得太晚,你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這樣下精神心理以及身體方麵會出現毛病的。”

回應他的是顧言之劈裡啪啦的鍵盤聲。

顧言之有極其嚴重的心理疾病,隻要在每場比賽開始之前,他就會處於一種極度亢奮似的狀態,會睡不著,一直在打遊戲打遊戲,最高記錄有過三天三夜沒睡。

他需要一個能讓他放鬆的方法,而這個方法是見到幼年時期的白月光。隻有看到他,心靈才會平靜,像是小孩子睡覺時都有個安撫的玩物,陳鬱歲就是用來代替玩物的作用。

這種心理療法,見一麵,能讓他一周內恢複平穩的狀態,是他自從遇到陳鬱歲後,真正開始睡眠好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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