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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安舉著酒杯笑得溫柔,動作截然不同。手上青筋暴起,眼看快要把男人掐窒息。旁人看得大氣不敢喘,終於,他在侍應生走過去處理時,鬆開了手。

他淡然地喝了一口白葡萄酒,吩咐道:“拖下去。”

這一出給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大家看著他,見他絲毫不留情的模樣,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他會是易家獨子。

包廂內氣氛沉了一瞬,眾人盯著徐少被拖走的身影,緘口沉默了幾秒。又很快地掩飾般熱鬨起來,調笑著:“徐子力喝多了,沒有眼色。”

“真是,參加易少的歡迎會,他喝那麼多做什麼。”

“易少千萬彆掃興,來我們繼續喝。”

謝承珩盯著易清安青筋仍然沒消下去的手,鋼琴家擊打琴鍵需要很大力氣,手勁也自然很大。

這還是第一次他看見鋼琴小王子用頂級理賠保險的手掐人。

善心大發?看不下去?

他的眼神又移到癱睡在沙發的陳鬱歲身上,表情朦朧,眼神迷離,還在害怕地蹙眉,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呆樣。

怎麼看兩人都不太像,雖然幾分神似,可兩人的性格完全天差地彆。

他了解易清安,從小擁有一切的他,雖然為人溫和,卻有種欲望被滿足的倦怠感,對一切都是淡淡的,沒為哪個人出頭過,也沒對誰特彆在意過。

如果是一個小時前,有人告訴他,易清安會為一個人不惜用他那雙藝術家的手,掐人脖子,為那人出頭解圍。

謝承珩肯定嗤之以鼻,還會諷刺對方,你在胡亂說什麼?

但是現在,這一幕,的的確確在他眼前發生了。

謝承珩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阿清會突然對這個替身上心,因為什麼。

他從未覺得有問題這麼讓他絞儘腦汁也思考不出來,就是是實驗室的科技微軟方麵,也是穩步在進行中,從未讓他如此糾結過。

顧言之心中有股莫名說不出來的煩躁,明明白月光就在眼前,可是他一想到剛才若是該死的徐子力真親了陳鬱歲,光是想想,他心中的怒意充斥著整個胸膛,想毀滅一切。甚至想親手掐死徐子力。

幸好,易清安阻止了,想到這,他滿腔怒火稍微泄了點。

顧言之下意識屏蔽了腦海深處不對勁的深思,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產生這麼大的怒氣?為什麼白月光在眼前,他卻擔憂的是不過是隨手可以玩弄替身?他潛意識不想剖析這些問題,隻是一口乾光了酒杯裡的酒水,喝得很猛,很急。

在場男男女女表情各異,眼底泛著不同的光彩,或是細思或是打量。

許向知運動不喜歡喝酒水,而手裡握著瓶礦泉水,瓶子已經被他擰得變形,他絲毫沒意識到。

他是從易清安走過去開始才注意到整場事件,恰好看到了徐子力差點親吻上陳鬱歲的唇。那一刻,他心臟瞬間一緊,控製不住地唰地握緊了塑料瓶,瓶子不堪重負,發出吱呀吱呀地聲音。

旁邊站著的一位女士瞬間把目光投向他,他卻渾然不知。

艸!好惡心。他喃喃自語,大腦空白了一瞬,有種球場上原本要投進框裡的球,突然被人跳起搶走的空白感。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覺得心臟在那一刻特彆難受,情緒傳達全身甚至有點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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