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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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

謝承珩一手接聽電話,順手把三明治放回盤子中,推回大理石台麵。

他的動作,令陳鬱歲視線不由自主地跟隨。見到心意被隨便擱置在一旁,沒被重視,並且也沒有想再動它的打算,令陳鬱歲胸口有些鬱悶。

“阿清,怎麼了?”

這個稱呼,陳鬱歲一下子機警抬眸,望著他的手機,阿清。易清安?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電話沒開免提,隻能隱約聽見男聲,聽不清內容。

陳鬱歲莫名在意,隻要是關於白月光的事,在謝承珩麵前,他就沒一處不在意。他裝作在擺弄剩下的早餐,豎起耳朵偷偷聽著兩人的談話,沒有避開。

他們沒說幾句話,便聽主角攻道——

“沒事,沒事的。你在那等著我,彆亂走,我去接你。”謝承珩拿著電話一邊安慰,一邊大步往臥室走,去拿車鑰匙。

從來沒聽過他安慰人的陳鬱歲,當場愣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能呆呆地看著他上樓的背影。

他是那樣的匆忙,焦急。是一向風度翩翩,注重細節的謝大少,從來沒有過的步伐淩亂。

發生了什麼?

陳鬱歲不知道,他想問也沒有機會問出口。謝承珩走得很快,很急。完全沒有要告知他的意思。

剛才的兩句交談,絲絲歡愉,被現實狠狠一擊,如粉末全消失,疏離地像冰雪極地的三萬尺下深寒之冰。

陳鬱歲僅能站在原地,當個稻草人。看他快速上樓拿鑰匙,又換好衣服步履匆匆趕下來,開門出門一氣嗬成。

砰得一聲,門被關上。汽車發動的聲音從窗戶透了進來,他自欺欺人地捂住了耳朵,試圖不去想。

可他拉開車門,插鑰匙,點火,踩油門的每部動作都在腦海中回放,默劇電影般,紮心痛苦。

那塊被推回大理石台麵的三明治,逐漸變得僵硬冰冷,在盛夏發出腐爛地過期意味。

陳鬱歲如何不知他的冷淡,但沒關係,隻要他和自己說話,願意和他保持包養的關係,能接觸到他、看到他,名不副實也沒關係。

他甘之若飴。

兩人關係明顯的疏離,自從那日簽訂了包養合約之後,能感受到謝承珩的冷淡中夾雜了些注視,目光時不時會在他身上停頓了。

若是放在以前,兩人沒有這層關係前,謝承珩看他的眼神如同看隨處可見的野草,或是一隻蟲子,眼中毫無情緒,不會停留半秒鐘。

陳鬱歲掐著手心,望著二樓關上門的房間,努力擠了個笑容出來。笑容很苦,在他的臉上,他其實內心明白謝承珩留他在身邊的目的,是因為他這張臉。

時不時能看見,以解遠在北美洲的相思之意。

一開始陳鬱歲覺得當他一人的替身沒什麼,反正易家公子他沒見過,正好他也不在國內!說不準謝承珩經常看著自己的臉,會逐漸忘了心中白月光。

他當初是抱著這種歡樂單純的想法,纏著謝承珩的。

可現在,他眨了眨眼睛,酸澀眼眶有幾分想要落淚的滾燙之意。

白月光回來了,還需要他麼……

母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陳鬱歲躺在床上正昏昏欲睡,他心情不太好的時候喜歡睡覺,睡一覺再醒來時心情便會好很多。

“喂,媽,怎麼了?”他的聲音有些沒有精神,仔細聽能聽出來低落感。

對麵的陳母察覺到了,原本喜氣洋洋準備說出口的話,頓時斷了。陳母問:“怎麼了?小歲,生病了嗎?”

陳鬱歲在床上翻了個身,側躺著打電話,“沒有,隻是剛快睡著了,有點沒精神。”

“你上了C大怎麼還天天睡覺,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用。”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不聽勸的混賬,陳母沒嘮叨,語氣一轉,喜笑著跟他說,“你知道誰要來家裡吃飯嗎?”

“誰啊?”陳鬱歲有幾分沒聽進去,絲毫不感興趣的接了句話,他知道,父母最關心的是集團,跟生意有關的,他們都異常開心。

“易家!你知道嗎兒子!易家小兒子要來我們家做客吃飯,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一向在陳氏集團中沉穩的女強人,此時竟語氣激昂地像是中了幾個億的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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