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訓反派 她鄉舊紙 4786 字 5個月前

無天光的黑暗中,玉白的手指微一舒卷,淡淡的紫芒從她五指騰升。

她低垂著眼睫,開始吟誦古老而韻律獨特的祝咒。

“無中生有,以道為名,咒出有存,以神骨為名,禁出咒臨。”

黑暗中,一雙男子手,用雙手掌心托舉一把匕首,放在她手下。

神虞將左手放在匕首刀鋒。

淡淡的紫光,透明如紫紗,慢慢從刀柄蔓延到刀鋒鋒刃。紫光從她手指流動到匕首,隨著紫光的流動,她端坐藥桶,披散的黑發逐漸成了銀白。

她再度誦念祝咒。

“從我心法,禁為引,咒現,罰降。”

清而冷的聲音,充斥整個藥殿,她身上逐漸有了朦朧光暈。

她帶著一身朦朧光暈從藥桶站起身,一頭銀發垂至地麵,黑色的睫毛褪去烏澤逐漸成了潔白的雪色,就連清亮無比的黑眸,也褪去光澤成了銀白的空洞色。

那把普通的匕首,獸皮裹刀柄,刀身卻成了紫色。

她緩緩抬起眼簾,一雙銀色的眸,空靈神聖,微轉眸光看向紫色匕首。

莫念雙掌托舉匕首,站起身,低著頭,啞聲問:“神女為何待他這樣好?”

神虞邁步踏出藥桶,漆黑的藥湯,從她裙擺兜出,灑落一地水漬。

未著羅襪的玉白足,踩在漆黑的藥湯上,不見旖旎的綺豔,隻有不容褻瀆的聖潔。

她一步一個水印,走到藥殿正殿,慵懶靠在鋪白虎皮的神女榻上。

莫念低垂著頭,沉默跟著她,似一定要從她口中得出一個答案。

神虞身著一身濕透的衣裙,將頭靠在榻枕,朦朧的光暈隨著她逐漸慘白的臉,緩緩消散。

她虛弱道:“莫念,你與容廷不同,本座可以將性命交由你保護,容廷與麒麟,他們是外人。”

莫念將雙掌托舉的匕首放在她一側,雙膝跪在她榻下,用身上的布衣為她擦拭玉足上的水漬。

那雙足玉白的近乎透明,縱在黑暗之中也帶著皎潔之色。他跪在白虎皮上,擦拭著她雙足,動作溫柔,神態虔誠。

低聲道:“可是神女,莫念也會怕,怕有朝一日,您將莫念也當成他們那樣的外人。”

神虞虛弱闔了眼。

“你隨本座下過一次山,應知山下與山中不同。”

莫念猛然抬起頭:“神女,莫念不做您的通房少年,隻做您的奴。山下的男尊女卑與莫念無關,莫念生是您的奴,死是您的鬼。”

她微顫了一下銀白的睫毛,應:“好。”

她將雙足從他雙掌縮回白虎皮:“莫念,本座乏了。”

祝由術本就是神奇之術,卻因她的一身神骨成了詛咒之術,若非那人是贏厭,她並不願動用祝咒。

現在的贏厭還是惡魔,他不會同意,她將詛咒轉移到他身。

神虞重生後第一次用祝由術,睡了足足三日二夜。

被巨石壓在地上的贏厭,遲遲沒能等來神虞的心軟,破開巨石陣後,卻又迎來各種亂七八槽的陣法。

他一身戾氣,接連破了神虞十一個陣法,半山腰寥寥幾名山眾,回思起危紀兩家老嫗說得話,皆笑。

“麒麟,你能在山下當皇帝。”

贏厭一身白袍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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