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知的眼皮跳了跳,兄弟倆說的話跟陳圓筆記上的自述重疊了。
“講真的,我們都猜是陳明把他那個妹妹殺了。”耗子插話。
“啊?”唐鬆蘿拔高了聲音:“為什麼?”
“……因為那陣子他很陰沉啊,我跟耗子還看見他買了把刀。”山鼠比劃了一下刀的長度:“就是老陳夫妻死的那天,我看見他從家裡衝出來,手裡拿著那把刀,血淋淋的,要我說他肯定是……”
“你們知道他妹妹叫什麼嗎?”許觀知打斷了山鼠。
許觀知感覺自己抓住了線索的尾巴,隻差一點,她就能把真相竄連在一起。
“我記得是叫陳圓吧?”山鼠思索了一下,他有點不確定,轉頭看耗子:“我沒記錯吧?”
耗子點了點頭。
“反正後來陳明他妹沒了以後就聽說他買了曙光一線的套餐,誰知道他哪裡來的錢……哪知道這小子運氣好啊,成了織緒者,派頭的很,直接搬走了,之後我們兄弟兩就再也沒見過他。”山鼠總結。
“話又說回來,陳明他妹不是死了嗎,然後我們就回答了那個怪物這個答案,沒想到爬出來更多的怪物追著我們兩個咬!”山鼠的聲音提高了一點:“還好我機靈,看那群怪物盯著地上塑料袋上的玩意,撿了就跑。”
他尷尬的搓了搓手:“後來的事情您二位就知道了,我們兄弟兩也不是故意跟著你們的,這不是在副本裡跟著織緒者走更安全嘛……”
唐鬆蘿不在意這兩個人打的小算盤,她看向了許觀知:“姐姐,那日記的主人……”
那日記上的主人到底是誰?
“去其他兩個房間看一下。”許觀知皺眉。
這顯然不對。
客廳裡,被留在原地的耗子跟山鼠麵麵相視。
“什麼日記啊?”耗子納悶。
山鼠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
“那我們跟上去嗎?”
“要不然呢?就你跟我這細胳膊細腿的,留在這裡等死啊?”山鼠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拉起了耗子,嘴裡嘟囔著:“靠,這小姑娘氣勢真足,給爺嚇了一跳。”
耗子斜視他,嗬嗬兩聲,沒揭破他這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膽子。
陳家一共有三間臥室,許觀知邊走邊跟唐鬆蘿說:“我覺得我們先入為主了,可能那間臥室不是陳圓的。”
唐鬆蘿跟在她身後:“那是陳明的?不對啊,那個日記的口吻不像是男的,而且裡麵不是提到了哥哥嗎,日記的主人如果不是陳圓的話那是誰?那個陳娜?”
“不確定。”許觀知擰開了臥室的把手。
原本看似清晰的線索,隨著山鼠跟耗子的話被打亂了,許觀知確定陳家的這三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瓜葛。
差一點,隻差最後一點自己就能把線索連在一起。
被打開的這間臥室是主臥,顯然是陳家夫妻的房間。
臥室被打理的很乾淨,梳妝台上擺著夫妻二人的合影,花瓶裡插著一束乾花,花瓣很脆,輕輕一碰就落在了桌子上。
“姐姐,這個。”唐鬆蘿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將手上的日記遞給了許觀知。
許觀知伸手幫她把發絲上沾到的蛛網拂落,她伸手接過唐鬆蘿手裡的書,微微彎腰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