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 11(2 / 2)

甜意 金岫 4646 字 5個月前

一顆甜果粒。

梁柯也眯了下眼睛,漫不經心地想——

她的確是甜的。

樣貌到氣息,都甜得讓他心癢。

從細節上看,這個賬號應該是秦咿在用,梁柯也沒發送添加好友的申請,而是切換到通訊錄,給秦咿的號碼存了個備注——

Doux。

法語裡,這個詞既可以翻譯成“甜葡萄酒”,也可以翻譯成……

梁柯也晃著杯子裡的蘇打水,輕笑了聲,自言自語似的:“還沒到那一步,甜葡萄酒就很好。”

不知不覺,一夜的時間就這麼過去,梁柯也在天快亮時睡了會兒,不到四個小時。他吃不慣酒店的東西,早餐是小南山那邊送過來的。

梁柯也的外公梁競申老先生祖籍竺州,年少時因戰亂遷至港城,乘著時代的風口靠駁運起家,一步步攀至頂點。

梁家人多數跟著梁老先生定居白加道,唯獨梁慕織,因一樁婚事同家人鬨翻,搬了出去。梁柯也出生後,梁慕織嫌小孩鬨吵,影響她的生活,將梁柯也留在竺州的小南山白雲麓——國內赫赫有名的頂級豪宅區,安排了管家照顧,自己則隨心所欲地周遊世界。

梁慕織生在富貴之巔,美貌嬌縱,因為擁有太多寵愛和自由而顯得有些薄情。她從不覺得自己是誰的妻子、誰的母親,更不認為要先付出才能獲取回報。在她的日程上,活得快樂才是一等一的要緊事。

她可以以死相逼換梁競申同意她嫁給尤崢,也可以在婚後繼續流連社交場,結交各類朋友,把酒言歡。一腳踹開尤崢時,她也沒覺得多難過,男人不過是生活裡的點綴,是掛件兒和陪襯,丟掉一個還有下一個。

受梁慕織影響,梁柯也既不親近外公,也不親近母親,活得自由而漠然,小南山白雲麓,那棟裝了五十七個監控的房子,就是他的家。

後來,發生一些事,他無法繼續住在白雲麓,也無法長居在名下的任何一套房產裡,隻能頻繁更換酒店,樣版式的酒店套房給了他安全感,讓他能短暫地睡一會兒。

負責照顧梁柯也的那位管家姓鐘,梁慕織從港城老宅帶出來的,熟悉的人都叫他鐘叔。梁柯也洗了澡,裹著一身水汽,推開玻璃門時看見鐘叔帶著侍應正在擺盤布菜。

明明隻有一個人吃,東西卻占了半個桌麵——鮑汁腐竹卷、山竹牛肉、水晶包、黃金糕、瑤柱海鮮粥,還一小碗蘋果熱香橙的甜湯。

這些吃食裡,隻有那份甜湯是梁柯也點名要的。

鐘叔拿著勺子給他盛湯,邊盛邊笑著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吃甜的?”

房間裡冷氣開得足,梁柯也敞著一雙長腿,坐姿閒適慵懶,過了幾秒,意味不明地說了句:“我想試試‘甜果粒’到底是什麼味道……”

鐘叔沒聽懂,卻也沒多問,又說:“Tony那邊送了新的琴油和鬆香,我一並帶來了,要不要看看?”

梁柯也用的琴出自瑞士的製琴名師之手,號稱“十二年磨一劍”,配件和清潔保養之類的小東西也要專門定製,市麵上根本買不到。

紅寶石色的手工鬆香,嵌在長方形的木槽裡,外頭用柔軟的小羊皮包裹,六枚香塊湊成一盒,碼得妥帖規整。

梁柯也托著下巴,隨手抽出一塊。

木槽的邊角處用黑色字體刻著姓名標識——K.Liang.

鐘叔以為他不喜歡,試探著問:“要不要換成其他款式?”

梁柯也垂著眼皮,忽然說:“鐘叔,你去查一下……”

查什麼呢——

林賽說她沒有父母,那麼,是誰養大了她,是誰供她上學?她孤零零的,這些年,受過多少委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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