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隻有一隻手,我也能讓你滿意的。”小臂上的青ロ筋和肌肉,無不在驗證著他說的話。
陳宸撐在他身體兩側,看著哥哥微眯的眼睛帶著點水霧,忍不住俯身將他吻住。
吻了一會,陳鶴朗伸手抵著他的胸ロ膛將他推開,一邊喘一邊問:“鎖門了嗎?”
“沒有……不會有人進來的,他們都在忙。”陳鶴朗說完又吻上去。
正值深夜,醫院的走廊空蕩蕩的,病人們都已睡下。在這間病房裡,卻傳來了一些異常的響動。
對於自己的這把槍,陳宸很是熟悉,隻不過平時總是簡單粗暴地開槍射擊,摸上他哥這把,總是有些不得要領。
子彈早已上了膛,他笨拙地撫摸槍口與槍上的紋路,陳鶴朗感受著他的動作,眉頭微蹙。
“你平時都是這樣弄的?”他睜開了眼,詢問道。
“唔。”陳宸眯起眼,顯然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同時握住兩把槍,手感各有不同,陳宸的槍更沉重粗野,而陳鶴朗的纖長秀氣,抵在一起,視覺衝擊十足。
“我來教你吧。”他勾了勾唇角。
陳鶴朗先是摸上槍身,另一隻手的虎口包裹住槍口,指尖偶爾略過彈夾,動作嫻熟。他細白的手指與槍的色彩對比鮮明,看得陳宸口乾舌燥。
這是他哥,他已經分不清楚這種快意究竟來源於身體,還是平日裡高高在上、領口扣子扣到最高的哥哥正在親手教他用槍。
子彈已經裝滿了彈夾,陳鶴朗將手心捂在了槍眼上揉ロ動,扳機被扣到了臨界點,隨時都會射出子彈,陳宸的氣息也越發不穩。
在這時,陳鶴朗手上的動作停下了。
他委屈地對上他哥的眼睛,陳鶴朗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許。”他抵住槍口,搖了搖頭。
他哥的一句簡單的命令,讓他憋得全身都是汗。他隻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哥,像是緊盯獵物的巨狼,可惜這頭狼被套上了項ロ圈,動彈不得:“哥,求你。”
“學會了嗎?”陳鶴朗勾唇問道/
陳宸舔了舔犬齒,壓製住衝動,點點頭。
“幫我,然後一起。”他將自己的槍塞進了陳宸手中。
陳宸學得很快,模仿著他哥的動作,操作起那把漂亮秀氣的槍。比起陳鶴朗的靈巧,他的手更粗糙,關節上全是繭子,還多了幾分蠻勁。
陳鶴朗在他的動作下微微吸氣,明明是同樣的動作,陳宸玩出了另一種風格。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積蓄的彈藥已經滿得不能再滿,扳機將按而未按,緊貼著的身體輕輕地顫抖,這是開槍的征兆。
“可以嗎?”他貼著陳鶴朗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全部呼在了他泛紅的耳尖上。
回答他的隻有陳鶴朗的呼吸,不同於陳鶴朗的細皮嫩肉,陳宸手指像砂紙般粗糲,手上的槍繭磨過槍口,讓陳鶴朗眼前一陣陣地發白,實在是有些說不出話了。
“可以嗎?”陳宸使壞般托了托彈夾。
陳鶴朗輕咬舌尖,強迫自己恢複正常,才說出了那句:“開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