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電話(2 / 2)

一旦說出去,他就完了。

似乎怕陳宸殺人滅口,男孩一直在地上發著抖、鼻涕眼淚一起流,一邊語無倫次地求饒。一會說自己還有八旬老太和殘疾老母要養,一會說不值得為自己犧牲前途。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亂說的,你彆殺我!”

數個念頭從陳宸的腦海中閃過,最後他歎了口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想要保全自己,就得壞人做到底。

“等下警察來了,懂怎麼說了麼?”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先挑釁的,我懂,哥,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你相信我!”

果然,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

“後麵的你就都知道了。”挑挑練練地說了幾句那小孩說過的話,又說了他的猜測。

陳鶴朗的眉頭已經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當年庭審的時候,在查明的事實裡有列出你給我打的那個電話,雖然因為涉及未成年案件,案件保密審理,但庭上這麼多人聽到,外傳了也不出奇,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陳宸一怔,那個人確實沒有說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當年的判決書他早忘了,原來自己打的那個電話,是有被記錄在案的。

當時這個證據並沒有引起注意,是因為大家覺得一個未成年,在動手之後,慌張聯係家人,這再正常不過了。

那所謂的“真相”,到底是杜撰的,還是他確實知道些什麼?

但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當年陳鶴朗靠這個案子名聲大噪,不僅是因為他幫弑父的弟弟辯護,更是因為他在被人們稱為“黑豹”的檢察官何懼昂手下走過兩個回合,依然獲得無罪的判決結果。

黑豹何懼昂,被稱為潛伏殺手,案件任何的漏洞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一擊即中,很多出名的刑辯律師都害怕遇到他。

當時這個弑父案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上麵特意派他來處理這個案子。

可無論是鄰居們的證言、還是堆積成山的就診記錄、當天的時間線,都足以證明長期存在的家暴和這位畜生父親的殘暴,與陳宸正當防衛的合理性和合法性。

這個男孩,要怎麼證明自己聽到的內容屬實呢。要知道,物證通常優先於人證。

沉吟片刻,陳鶴朗說道“當年的案子,檢察官提起上訴,二審維持原判,已經審結了。除非法院提起再審,重新啟動調查程序,才會影響裁判結果。但是現在沒有主體能向他們提出再審的訴求。所以,就算他真的知道些什麼,也無法影響你。”

聽到這番話,陳宸一直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了一點。

“但是。”陳鶴朗的表情變得嚴肅。“你這次的暴力行為讓我們失去了談判的機會。他既然先來找你,肯定是想從你這裡獲得些什麼。是錢、亦或者是其他的利益,我們都可以給。”

而不是現在這樣,受害人被嚇得不願意見陳宸和陳鶴朗,警察優先考慮受害人意願,他們沒法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也無法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完全陷入被動之中。

“嗯。我知道錯了,我隻是……”他用手捂住下半張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和他哥解釋他失控的問題。

車裡一時間陷入了安靜,陳鶴朗知道陳宸想要說什麼。他很早就發現陳宸的暴力傾向,但他知道陳宸很難接受,他也不忍心點破。

誰能接受自己像恨之入骨的人呢。

以後有機會,可以帶他去醫院做個徹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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