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杜賓(2 / 2)

人常道長兄如父,在他這是父不如長兄。可惜在他6歲那年,陳釗讓他差點永遠失去了哥哥,為了讓陳鶴朗能健康地活著,離開越發暴戾的父親,年幼的陳宸被迫和陳鶴朗分開,離開把他帶大的哥哥,再見麵已經是8年以後。

後來陳宸才知道,他哥在那段黑暗的時光裡,一次又一次地爬上頂樓,是想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他的那些無意中的笑鬨、安靜的陪伴,無形之中救了他哥許多次,直到後來他徹底地歇了輕生的念頭。

“喝點麼?”陳鶴朗抓住了陳宸的手,把杯子塞進他的手裡,冰塊與杯沿碰撞發出哐哐聲。

“哥,你手好冷。”順勢接過杯子放在一邊,雙手握住陳鶴朗伸出來的那隻細白的手,他剛從外麵回來,加上年輕血氣旺,和他哥的手對比起來就是冰和火的區彆。“我給你暖暖。”

“嘁,好粗。”那隻摸慣了鋼筆和紙張的手,被他手上的槍繭、刀繭磨到了。儘管平時他也有練拳擊,但和陳宸的強度沒法比。

說著嫌棄地揮開陳宸的手,直往陳宸製服裡鑽,摸進扣子裡摸到溫暖又結實的腹肌才罷休,還補了句“還是這裡舒服。”說著還捏了捏。

“喂,哥,你真喝醉了?”陳宸忍不住笑出聲來,什麼時候見過他哥這麼耍賴的樣子,還怪可愛的,陳宸抓住他往衣服裡伸手的手腕,想把他扯出來,但又怕抓疼了陳鶴朗,想想還是作罷。他又伸手去碰那隻踩在地上的腳,果然和想象中一樣冰。

“腳也放上來被窩裡,再呆會就回去睡了。”他握著陳鶴朗的腳踝,把露在外麵的小腿也抬上沙發。陳鶴朗的腳踝很細,一手就可以握住。

把他的腳塞進毛毯裡,再用溫暖的手握住他的腳掌,長期穿皮鞋的腳太久沒曬太陽,看起來很蒼白,上麵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得益於陳鶴朗極強的秩序感,連他的腳都是乾淨整潔的,十個腳指上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陳宸算是明白為什麼有的人戀足了,他毫不懷疑,就算湊過去聞,也隻能從他腳上聞到與他身上同樣的鬆木味,屬於那種伸到麵前忍不住要親一下的類型。

但是親腳這種事,做起來也太像小狗了。要是他是某種犬類,他肯定不會是一隻小狗,而是大型護衛犬。金毛太溫順、哈士奇又太憨。或者說杜賓?想象了一下自己護在陳鶴朗身邊,那副威風凜凜的樣子,脖子上再帶上一個項圈,係上鐵鏈,另一頭握在陳鶴朗手裡,想想還不錯。

陳鶴朗這種控製欲強的人,肯定還會給他帶上一個嘴籠止咬器,防止他亂吠和咬人。隻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把它摘下來,任由杜賓撲在他身上,在臉上亂舔。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太忙的緣故,自從上了警校,陳鶴朗好久沒有像自己中學時候那樣管教過自己了。如果在幼年的回憶裡,陳鶴朗是脆弱又包容的,那麼在他中學的時候,麵對那時候成了個混世魔王的陳宸,陳鶴朗就完全成了嚴厲的代名詞。

什麼時候起陳鶴朗鬆開了他脖子上無形的項圈?大概是他要填警校的時候。明知道這條道路因為他的過往經曆會變得充滿荊棘,也完全不符合陳鶴朗的設想,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做出了選擇。甚至在短短的半年內提了近一百分,硬是考上了C城最好的警校。

自由沒有想象中的美妙,明明是自己掙開的項圈,他卻感到懷念。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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