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偵查起訴，到一審，再到二審，他在看守所裡整整呆了103天。
當時陳鶴朗便發誓，他一定會讓陳宸完好無損地出來。但陳宸從沒有想過自己能夠能夠被無罪釋放，那天他恢複理智，看到那一地的血，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那一百多天裡，他一點點地看著陳鶴朗變得越來越憔悴，身體也每況愈下，瘦的風一吹就倒，像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
有一次，他實在看不下去，便勸陳鶴朗，放棄他吧，彆再自我折磨。
那是長大之後，他第一次見到陳鶴朗流淚。他看著陳鶴朗纖細的手，緊緊地抓著隔在二人中間鐵欄杆，爆出一根根青筋，下唇被牙齒咬得出血，他用儘全力地想要抓住什麼，但能抓到的隻有絕望。
“是啊，103天。你當時沒成年，我作為辯護人還能旁觀審訊。劉總作為家屬，是沒有會見權的，他比那時候的我更急。”陳鶴朗倚在車旁，他的身體已經很疲憊，但眼神仍然堅定。
看來勸是勸不住的，陳宸長出了口氣，最終妥協了：“身體要緊。要不我開車吧，你小睡一會。”陳宸把他哥塞進後座，自己鑽進了駕駛位。
“行。”陳鶴朗有些欣慰，弟弟長大了，懂照顧人了。
“沒有我你該怎麼辦。”在後視鏡裡，他看著陳鶴朗舒服地窩在像是頭等艙那樣的後座裡，不禁感歎了一句。
“你不在我就帶小褚去。”陳鶴朗笑著回應。
“不許提那個小褚！”陳宸麵色一變，咬著牙說道。
開進恢弘的總部大樓，倒車入庫，陳宸停好了他哥的邁巴赫，回頭看去，後座上陳鶴朗枕在靠枕上，睡得正香，讓陳宸不忍打擾。
“唔，到了嗎？”車子一動一靜地變化，讓陳鶴朗逐漸清醒過來。
“嗯，到了。”
“呼——”他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陳宸托著下巴，覺得陳鶴朗有些可愛。
半響，陳鶴朗起身，從尾箱給陳鶴朗拿了套西服：“你換套衣服，再跟我上去。”
“在這麼？”陳宸眉毛一挑。
“對。你坐到後座來，這邊寬敞一些。”
陳鶴朗摁下隱私鍵，擋板自動升起，遮住了所有的玻璃。
“行。陳宸下車，從前麵坐到了後麵。
他幾下把T恤脫下，放到一邊，拿起他哥遞來的襯衫。
陳鶴朗用眼睛丈量著他的肩寬，陳宸有著結實的背肌、腹肌，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是那麼清晰，讓人有些眼饞。他下定決心，等忙完了一定要加練，不能輸給弟弟。
陳宸的骨架比他要大一圈，這衣服多少不合適，但是事出突然，沒有準備，隻能先湊合。
“這是什麼？”陳宸扣好襯衫的紐扣，準備脫褲子，下一秒從袋中拎起了一個皮革的環，拎到了兩人麵前。
那是一個黑色的皮環，還連著三個長長的夾子。
？！
陳鶴朗看著那黑色的皮環，腦子宕機了，臉上爆紅，腦海裡閃過了無數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