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天台(2 / 2)

“你猜對了,那個阿強後頸的紋身我見過,是武城區一個幫派,類似雇傭兵的性質,誰給的錢多就幫誰。”

“所以他們是雇來的?”

“最近武城區戒嚴,流螢的事情鬨大了,他們在這種時候不敢輕舉妄動,我才敢讓你過來……沒想到還玩陰的。”陳宸說。

陳鶴朗沉吟片刻,說道:“你覺不覺得這種手段,聽起來有點熟悉?”

“你是想說當年的黑貓?”

黑貓在全盛的時候,爪牙曾遍布整個C城。沒人知道它的核心在哪裡,它將毒品販賣拆成了無數的零件,種植、運輸、儲存、販賣。有的人負責運,有的人負責銷,彼此之間都不認識。

這給警方緝毒造成了極大的困難,巡常的販毒組織是一條穩定的鏈條,抓到一個就能帶出一群。而黑貓將其碎片化之後,身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其中的一環,哪怕是便利店的大娘,為利益出賣靈魂的人就像是燒不儘的野草,怎麼抓也抓不完。

背叛黑貓的人,都會被無聲無息地解決掉,動手的人被黑貓內部稱為行刑者。

而當時,雇傭幫派盛極一時,他們四處收錢充當打手,發展壯大,形成自己的勢力。

“我聽到有傳聞說,流螢曾經是黑貓的一部分,所以手法像黑貓也很正常。不過現在,流螢顯然比黑貓更強大了。”陳宸說道。

自從進入互聯網時代,攝像頭的數量劇增,治安也越來越好,禁毒教育漸漸普及,拿命賺錢的亡命徒也在變少。黑貓招攬不到下線,自然變得羸弱。而組織更緊密、更專業化的流螢,顯然占據了更有利的地位。

“我不明白,他們想要什麼?你手上有什麼吸引他們的東西,冒著被警察發現的危險也要抓你回去?”

陳鶴朗張開嘴,倉湖工業園在嘴邊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被他吞了回去,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概是記仇吧,因為我們的調查,警方才針對流螢。”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想要劉歐迪無罪的證據?他們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我們進入武城區,絕對有人跟蹤我們。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的態度突然轉變,從恐嚇變成了活捉?”陳宸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們要證據乾什麼。”陳鶴朗下意識地否認,就算張展媚是一切的策劃者,他們也無法擺脫販毒的罪名。

“我也不知道。”

客廳裡一時間安靜下來,自從血案發生後,他們就從老屋搬走,房子年久失修,一陣風吹過,門窗發出嗚咽聲,陰森森的。

陳宸的思維漸漸放空,這間老屋承載了太多痛苦的回憶,客廳、臥室、每一個角落,都曾經發生過暴力。

尤其是那個陳列架,被灰塵籠罩著,上麵的獎杯都已經被收起來了,但他仍記得當年作為凶器的獎杯擺放在哪裡,還有它具體的形狀。

事實證明,陳鶴朗當年搬家的策略是對的,彆說在這裡長期生活,他已經能夠想象今天的夜晚將會有多麼難熬。

在屋裡呆了一會,那股壓抑的氣味裡,他聞到了一絲血腥,或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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