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朗根本不會在意的,他沉溺在他的溫柔鄉裡,會為此傷心的人隻有他一個。噢,或許還有褚澤林,想起這位情敵,倒是有些同病相憐了。
“你和褚澤林吵架了?什麼時候?”正當他走神的時候,陳鶴朗神情複雜,莫名其妙地來了句。
“我和他吵什麼?”比他更莫名其妙的是陳宸。
“我剛剛叫他找你,你不理他。”
“你要找我,得你親自找,他算哪根蔥啊。”
“你怎麼能這麼說。”陳鶴朗皺起眉,一副不認同的樣子。
“要說話好聽,找……”他差點就把那些小m給說出來了,強行把話吞回去“有文化的人去,我就是流氓一個。”
心中的不忿和對陳鶴朗體溫的眷戀在交鋒之中,前者占據了上風。他想要抽回手,可陳鶴朗明顯不想鬆開。
兩個高大的男人堵在法庭的走廊上拉扯,言語之間逐漸有了些火藥味,周圍的人忍不住側目。
一個法官匆匆路過,向他們投以異樣的目光,法警已經向他們走來了。
“你好,請不要在這喧嘩。”
“好的,不好意思。”跟法警道歉後,陳鶴朗把陳宸扯進了樓梯間:“跟我過來。”
“我知道你在躲我,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非得鬨成這樣。我們和正常兄弟一樣相處,不行麼?”到了相對獨立的空間,陳鶴朗的質問如暴風驟雨一般朝他襲來。
陳宸彆過頭去,呼吸聲在狹窄的空間回蕩,像是籠中的困獸。
這是個不值得思考的問題。
“我做不到。”他握緊了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全身都因為情緒而繃緊。
一輩子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甚至遠離他,看著他和彆人在一起,還要送上祝福。
那天晚上,他被關在門外,十指絞緊,痛徹心扉,那種排山倒海的無力感,快要把他溺斃的嫉妒,他不願再體會,隻能自欺欺人,裝聾作啞,假裝看不見。
“我沒法和你像兄弟一樣相處。”生怕他聽不見似的,他又喃喃著重複了一遍。
如果不能和他哥在一起,那能讓他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遠離他。
遠離他,不要看著最珍視的東西被從生命中奪走,那種剝骨抽筋的疼痛,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可是他舍不得,每天在所愛之人的房中醒來,處處是他生活的痕跡,誰能夠抵擋住誘惑?
他每天都在掙紮、搖擺著,隻能儘可能的忙起來,精疲力儘才能讓他入睡。
就因為他是弟弟,所以那些情緒都不重要麼?從胸腔中生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