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等待進入網審(2 / 2)

“噢,謝謝。”

“來說說當年的事。你也不用再和我打太極拳了,那些花瓶是你砸碎的吧?”蕭宇釧一張嘴,便如淩厲的刀,劈頭蓋臉地向他刺來。

陳宸一時間啞口無言,在桌下的拳頭瞬間攥緊,脖子爬上了青筋。他咬著牙,不知道蕭宇釧是在誘供,還是已經找到了證據。

“不服呢?我查閱了當年的證據。”蕭宇釧慢悠悠地說:“隻有一個花瓶的血跡在碎片內側,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花瓶不是你砸的。其他花瓶碎片——血跡都在外側,它們都是血案發生後被砸碎的,我說的對嗎?彆急,我還在你們老家找到了這些花瓶碎片,就埋在院子裡。”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張張的黑白照片,依次擺放在他的麵前。麵對鐵證,陳宸無話可說,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流。

“準確來說,是你哥叫你砸碎的,你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他當年一個剛剛執業的律師倒是清楚的很。他這是在教唆偽造證據你知道嗎?最高能判三年的。”

“他也知道,但是他沒有辦法。他無法確定王麗的傷勢是輕是重、自己唯一的弟弟是否會因為一次不知道能否認定為正當防衛的防衛行為而鋃鐺入獄甚至被判處極刑、也不知道陳釗到底去了哪裡、死了沒有。在一切都不能確定的時候,他選擇了賭。賭上他自己的前途、命運,去換你的安全。”

下唇被咬破了,陳宸嘗到了舌尖上的血腥味。

“如果當時的動靜沒被那個證人聽到,你哥的計劃倒是成功,最後也沒有人發現。可惜啊可惜……”蕭宇釧狀似遺憾地搖搖頭,觀察著陳宸的反應。

“彆說了!”他的聲音啞到了極點。

蕭宇釧說的都沒錯,不愧是辦案多年的刑警隊長,加上他強大的側寫能力,已經將當時的情況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如果說教唆殺人的罪名太過荒謬,那教唆偽造證據,似乎是可以成立的罪名。

哥哥知道這件事已經暴露嗎,對於對方的狀況,兩人都一無所知。他有自信他們不會陷入囚徒困境,但不確定一句多餘的話會不會令情況變得更糟。

陳宸當然沒有想過,那行為的含義。小時候他不懂,長大卻以創傷的借口將它忘記了。隱藏在記憶深處的細節,被從愈合的疤痕裡挖出,血淋淋的擺在他麵前。他憑什麼忘記,如何痛苦是逃避的理由,那陳鶴朗就不痛苦嗎?他多麼恨,為何他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躲在哥哥身後享受他的庇護,仰望他被釘在十字架上替自己受難的背影。

不,還有機會,就算他發現了又怎樣?他絕不能讓哥哥背上罪名。

“這麼快就惱羞成怒了?在這方麵,你得和你哥學學。”蕭宇釧摸了摸下巴,一副回味的樣子。

“我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你,偽造證據罪成立的前提是造成了不當的判決。但事實上,你找到的證據並不影響判決,因為人根本就不是我殺的,證據就在我手上。”陳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煽情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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