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他全然知曉(增)(2 / 2)

不料二人竟是異口同聲。

扶緹訕訕一笑,“師兄先說吧。”

裴渡黑眸凝視了她一會,這才繼續開口,“是從李府那次之後才開始的?”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卻是令扶緹頓時啞然。

這副神色自然是逃不開青年的法眼。

其實裴渡一直很清楚扶緹對他是蓄意接近,也隱約能猜到她之所以接近自己,大概率和玉佩逃不開關係。

這一路走來,少女幾乎是和自己寸步不離,他原以為,這隻是因為她之前從未出過遠門,第一次背井離鄉難免心裡有些恐慌。直到經過昨晚之事,他才意識到或許事實並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若是說在今日之前,他還有些不確定,但現在扶緹的表情,卻是早已說明了一切。

她患有心疾,這個早在李府他便已經知道。

那玉佩被她常年戴在身上,視若生命,想來應該是能緩解她的心疾。

而自己體內那份神秘的血脈,不知為何竟能被玉佩儘數吸收,而且現在看來,吸收過精血的玉佩也反過來影響了扶緹的心疾。

又或者說,這枚玉佩,在某種程度上,將他和扶緹捆綁在了一起,若是二人離得太遠,她的心疾就會複發。

明明裴渡什麼都沒說,可扶緹就是有一種自己被徹底看穿的感覺。

此刻她的腦海裡不停回蕩著一道聲音——

她應該說點什麼的,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沉默著。

她要告訴裴渡,其實自己並不是有意隱瞞他。

“走吧,回去再教你一些符咒。”頭頂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混亂不堪的思緒。

她有些怔然地抬頭。

青年不知何時已經走在她的前麵,但也隻是快她半步,而這個距離,好巧不巧,卻是剛好替她擋去了刺眼的陽光。

頎長挺拔的身影立在麵前,烏黑的長發半披在肩上,步履行走間,長袖飄然劃過,好似輕紗拂過眼前,帶起些許麻癢。

扶緹心念一動,忽然疾走幾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怎麼了?”裴渡停下腳步回首。

黑眸就這般靜靜地望著她,眸底似有流光劃過,宛如浩瀚銀河。

好半晌,扶緹才回過神,她觸電般鬆開他的衣袖,目光有些不自在:“咳,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今早是怎麼發現他不對勁的?”

很顯然扶緹所說的這個‘他’是指喬紹。

也不知是看出了少女的窘迫還是因為此刻談到了正事,總之,青年沒再繼續追問。

他順著扶緹的話語說下去:“還記得李府逃走的那隻妖嗎?”

不久前的記憶清晰地倒映在腦海,扶緹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說完她又忽然像是想起什麼,接著道:“你的意思是,他身上有你追蹤符的氣息?”

當初那隻妖被救走,裴渡特意在它身上留了一道追蹤符,也正是因為追蹤符的指示,他們才一路追到了宛江。

裴渡聞言,唇畔不禁泛出一抹讚許的笑意:“你說的不錯。”

“今早在院中見到他時,我便隱約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後來經過試探,才確定是我留在那隻妖身上的追蹤符無疑。”

追蹤符之所以能追蹤,是因為它一旦生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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