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已經明顯超出了她的控製範圍。
眼看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叫她怎麼能夠不生氣？
元月皺緊眉頭，目光淩厲地看向小楚。
“說話！”
她直接忽略了正跪在地上求情的小楚的母親，她明白做母親的出了事情想要保護自己幼崽的心情，但是保護不是說用謊言可以成全的。
元月的聲音陡然提高，嚇得小楚身體一個激靈。
小楚轉過身來眼神對上元月的眸子，眼眶通紅，眼中蓄滿淚水，長長的睫毛就好似一個關卡一般攔截住即將洶湧而出的淚水。
“我……元月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哇……”
小楚一下子哭出聲來。
“你快說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蓉蓉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從元月的身後站了出來將手放在小楚的肩膀上開始搖晃她的身體。
元月對小楚的好她是知道的，不單單是把她和她娘親從溫柔鄉中解救出來那麼簡單，還給了她學習的機會，讓她以後擁有自己獨立生活的能力，即便是發生什麼狀況，手中有一點手藝的話也不會餓到她自己。
而且蓉蓉捫心自問自從小楚來到她所帶領的護士隊之後，是真心實意地教她的，不光是自己小時候學到的醫女的知識，更是連帶著元月交給她的知識也沒少和她講。
有時候蓉蓉都會從心底裡羨慕她，覺得自己出現的時間不對，如果自己像她一樣從小就跟著元月的話該有多好。
如果今天這事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好，如果小楚真的和巫醫之間有什麼牽扯不清的關係後果她不敢想象。
“我……我就是……就是看她可憐……罷了……月月姐姐曾經和我說過，要……要照顧弱小的。”
小楚的臉頰上開始有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滑落。
小楚的娘親立刻起身站在了小楚身側，一下子把小楚擋在身後。
“聖雌娘娘，您彆怪她，她還小，什麼事情都不懂，你要生氣，要懲罰，就衝著我來，隻要您放過小楚，我什麼都能接受。”
小楚和她娘親站的位置，正在巫醫死屍的不遠處，她們的腳下還有之前巫醫留下的一灘血跡，看上去很是淒慘的樣子。
不過元月現在可以沒有同情的心思，隻是心中的怒氣更甚，甚至還覺得有點荒謬，不可思議。
什麼意思？
她說什麼了嗎？
問一下事情的真相怎麼搞得她要殺人一樣。
腦子沒事吧？
“你走開，你說！”
“你怎麼認識她的，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什麼事情，說了什麼話，現在，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不可以有一點遺漏。”
元月一下子扒拉開了小楚的母親，目光淩厲地看著她。
小楚的母親還想要說什麼。
元月直接一揮了揮手。
“你們三個把她帶下去。”
“是。”
守衛們應聲而上，拉著小楚的母親就往外走，對方還想著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口中不斷地哀求。
“聖雌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您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怪罪小楚，都由我來擔著，您要是不開心，就懲罰我，我什麼都能接受。”
元月沒有再搭理她。
等她徹底被守衛拖走之後，才用淩厲的眸子盯著小楚。
“說！”
小楚隻有八九歲的樣子，儘管之前是元月救的她，但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她的母親，母親不在讓她感覺到異常的恐慌。
她隻覺得自己印象中的月月姐姐不一樣了，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元月的恐怖，以及帶給她的壓迫感。
一時之間嚇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
就在元月都等得快沒有耐心的時候，小楚才結結巴巴地開口。
“我……我之前……是來……附近玩耍的，偶然之間……闖進來，遇到了……那個婆婆……我當時隻是看著她有點可憐，就把自己手中的肉塊給了她，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