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的心亂了……”
聽到黎晚婷的話語，電話另一端的文思語，聲音再次響起：“我提醒你，你可以現在退出和戰王的接觸，後續也可以不再參與對他的評估，這樣也許對你好。”
“不，我不想退出。”
聽到文思語的話，黎晚婷一點都沒有猶豫地快速回答道。
聽到她的回複，電話那頭的文思語，猶豫了一會，又說道：“小師妹，你應該也知道，他的身份很不簡單，不僅僅是我們表麵看到的這些。”
“除了青石崖的一號實驗體外，他很大的概率是當年那起事件的幸存者，如果是真的，那他的身份恐怕……”
黎晚婷驚訝地抬起頭，在心裡思索著剛才師姐說的這些信息，突然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西北的那個小鎮？”
停了一會，電話對麵的文思語才語氣低沉地說道：“我也隻是猜測，當年發生那件事情後，聯邦政府一直在不予餘力地調查，但當年那些人的失蹤至今仍是一個謎，一個我們無法解開的謎題。”
“如果他真是其中之一，那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非常有必要了……”
“不，師姐。”
聽到這裡，黎晚婷突然出言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就算他是又怎麼樣？他是在山城長大的，是真正的聯邦城民，是502所的異變者，是我們的同事。”
“難道這些還不夠嗎？何況，他是那麼熱愛現在的生活！”
聽到她有些憤憤的話語，對麵的文思語也不出聲了，似乎也在思考著黎晚婷剛才說的話。
一時間，電話兩頭的兩個女人都不再說話，房間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默之中。
……
沉默了一會之後，黎晚婷忽然站了起來，看著放在床上的連衣裙，她打開邊上的一個行李箱，重新換上一套運動裝，並找出一雙運動鞋穿上。
似乎分辨出了黎晚婷這邊的動靜，電話另一端的文思語，有些緊張地問道：“小師妹，這麼晚了，你準備去做什麼？”
“還能乾麼，去找碗小餛飩吃。”
黎晚婷語氣有些怫然，說道：“剛才為了保持自己清純可愛的形象，晚飯都沒吃飽。”
電話裡的文思語頓時不說話了，過了一會，才道：“畢竟太晚了，午夜的街上可不太安靜，你自己一個人，可真得小心。”
“另外，我必須提醒你，這麼晚了，可不能再去找戰王了昂，女孩子，要學會矜持點，他就在那，跑不了的……嘻嘻。”
“師姐，你胡說什麼呢……”
聽到師姐那露骨的話，黎晚婷臉上有點紅，跺了跺腳，決定不理她了，道了一聲晚安，直接掛斷了電話。
關好門了，然後乘坐電梯下了樓，穿過大堂，她走出了酒店大門。
站在酒店的大門口，她猶豫了下，朝著剛才他們走過來的道路走了回去，走在燈光昏暗的街道上，尋找著這座城市裡應該比較容易找到的夜餛飩攤。
昏暗的街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映照在道路邊的房屋上，感覺張牙舞爪的仿佛一隻魔鬼，又仿佛像她那雜亂的心情一般。
在這個夜晚，她的臉色，似乎也一直高興不起來，她還在想剛才和師姐聊天的事情。
腦海裡，不停閃過的是戰景逸麵對自己時真誠的笑臉，以及自己每一次與他說話時那種刻意的探尋，而這一切，都讓她有種莫名其妙的煩躁，以及隱隱的壓抑。
抬頭看去，這座淹沒了明月之下的城市高大而森嚴，像鐵一般的法則，但淡淡的月光，卻又讓遠處的樓尖看起來有些淡淡的扭曲。
黎晚婷的心情更差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想出來找碗餛飩吃，還是為了吹一吹冷風。
……
“喂，小美女……”
走著走著，不遠處忽然響起了吹口哨的聲音，原來她走著走著，又回到了剛才那個燒烤攤。
看到她那苗條高挑的身影，而且身邊也沒有了護花使者，那些還在哈酒吃燒烤的混混們眼中一亮，對視了一眼，趁著酒意，竟然起身慢慢圍了過來。
這些混混，他們有的染著怪異的頭發，身上紋著文身，有的竟然還帶著造型誇張的鼻釘與耳釘，有人手裡拿著酒瓶，每一個都已經喝得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