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聲音同時響起,司寧麵露詫色,隻轉瞬點了點頭。
“這不是一早就說好的嗎,你不是也知道。”
打從她穿到這裡,就沒打算一直留在這裡。
上一世整日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已經夠了,這一世她想活得安穩一些。
她將被子整理好,躺了下去,淡淡地道。
“你身上的毒已經解得七七八八,當初說的三個月期限也快到了,也該是時候離開了,你答應我的和離書不會反悔吧?”
她躺在床榻上,仰著頭看向床下的人。
陸寒驍抿了抿唇,語氣有些冷。
“司寧,寧安侯府就沒什麼值得你留戀的,那當初你為什麼要嫁進來?”
司寧身子一僵,悻悻回道。
“我也不想,身不由己而已,算了,反正你記得將和離書給我,免得時日拖得長了,對你我都不好。”
她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察覺到身後人的氣息加重了幾分,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多想,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看著她睡得那般安穩,陸寒驍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剃頭單子一頭熱是吧!
翌日。
司寧醒來時已經日照三竿,起身發現貴妃榻上整整齊齊的,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模樣。
秋菊進來伺候她起床,司寧便順嘴問了一句。
“他呢?”
秋菊一邊幫著司寧穿衣,一邊回道。
“好像是出了什麼急事,昨晚主子就帶著冥寒離開了。”
司寧皺眉,“出什麼事了?”
秋菊搖頭,“主子沒說,但應該很著急,夫人不必擔心,主子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昨日遇刺,陸寒驍當夜就離開了府上,司寧難免不將這些聯係到一起。
她不知道是不是陸寒驍查到了什麼,還是說軍中出了什麼要事,否則他怎麼連夜離開了呢?
陸寒驍去了軍營,他讓冥寒回來給司寧帶了句話,這陣子萬事小心一些,不要總出門。
冥寒又道,“將軍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夫人有什麼話要帶給將軍嗎?”
司寧將一把匕首拿了出來,遞給了冥寒。
“讓他防身用的。”
冥寒看著匕首,臉上帶笑。
“上次夫人給我的那把匕首,都讓將軍吃味了,他都不讓我隨身帶著,這回好了,他也有了。”
司寧一愣,倒是不知道還有這事。
怪不得那段時間,陸寒驍總問他有沒有什麼東西給他,後來還和她慪氣了一陣子。
感情是因為這個!
司寧不覺得陸寒驍是吃味,他肯定覺得旁人有的東西,他沒有,所以很不高興。
他那個人向來都是小心眼的人。
雖然冥寒隻是短短幾句,司寧也猜出這陣子不太平。
醫館已經步入正軌,有孫一凡和任重遠在,司寧並不擔心。
所以她打算這幾日窩在屋裡在研製一些新藥,隻是陸家人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兩日後,李絮棠的娘家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