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蔣林柔來了司寧的院子和她道歉。
司寧沒在意這點小事,隻是奇怪。
“那婦人是……”
“我母親和我弟弟。”
司寧詫異,她倒是不知道蔣林柔還有這樣的母親。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蔣林柔見司寧不吭聲,心裡更加不舒服,解釋道。
“父親去的早,母親拉扯我們姐弟兩人不容易,弟妹能否體諒一下母親。”
體諒?
司寧有些發懵,“大嫂,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母親拉扯我不容易,我想讓她在府上住幾日,還請三弟妹不要見怪。”
“自然不會。”
見司寧回了不痛不癢的四個字,蔣林柔像是被羞辱到了一般,起身站了起來,招呼也不打的走了。
司寧實在搞不懂蔣林柔這是鬨得哪出,她母親容不容易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想住就住,又不是住她的院子,為何讓她體諒。
可晚些時候,司寧便不這麼想了。
隻從老太太去世後,三房基本都是自己在小廚房裡做飯,小丫鬟每日都會去大廚房拿菜回來,結果今日回來時,籃子裡空空的。
小丫鬟不敢同司寧抱怨,將這事和秋菊說了,秋菊去了廚房,回來時也氣的不輕,來找了司寧。
“真是讓我開了眼了,大房是將寧安侯府當成他們家私產了嗎,現在連廚房都被他們霸占了。”
司寧問怎麼回事,秋菊就將剛剛再廚房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廚房得了大房的命令,以後備菜隻備一天的量就可,可二房吳倩倩以剛剛小產的名義,拿走了大半的飯菜,大房又住進了兩個人,多了兩張嘴,這麼一分,三房連個菜葉也沒有了。
這件事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廚房也是沒有足夠的菜量,這是第二次了。
“讓司意寒買點菜回來,今晚做漢堡。”
上一次沒做成,幾個小姑娘念叨了好幾次,今日剛好。
一聽司寧說要做漢堡,秋菊也沒了抱怨,忙催促著司意寒出去買食材。
司意寒動作很快,不多會將需要的東西都買了回來。
和麵做麵餅一氣嗬成,等到做好後,門外傳來聲響,司寧以為陸寒驍回來了,結果一出去就看見蔣林柔母親帶著她弟弟站在院子裡,四處打量著。
見司寧出來,板著臉說道。
“三少奶奶身份嬌貴,你不去見我,我這老太婆也趕來見你啊。”
話中滿是埋怨的意思,司寧聽著沒說話,讓秋菊給蔣家夫人倒茶。
蔣家夫人剛坐下來,蔣林柔的胞弟一溜煙的就往小廚房跑。
這會兒小廚房沒什麼人,就看見他一手拿著一個漢堡跑了出來,朝著他母親嚷道。
“娘,他們偷吃好吃的,打她們,這些貪吃鬼。”
小家夥將漢堡一邊一個扔了出去,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漢堡就被這麼無情摔在了地上。
司寧當即沉了臉色,蔣家夫人卻沒覺得自家孩子做的有什麼不對,語氣不悅的質問著司寧。
“你們三房可真是讓人開了眼,我們母子幾人還吃糠咽菜呢,你們竟然偷吃這……這大肉,誰允許你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