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要龍龍,還是要貓貓?(2 / 2)

剛產生這樣的想法時,鬼卿其實是有些迷惑的,龍獸自來驕傲,不會屈居在任何人之下。

就算是尚小美,他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屈居在尚小美之下,聽她號令。

可是……他又不能沒有她。

正當他試圖說服自己,把一切都交給夫人,不要再端著龍獸的架子時。

尚小美開口了:“你應該很清楚,我在內陸沒有任何兵力,玉兔城打是打下來,卻沒有守城之軍。所以我想跟你合作,將玉兔城一半的所屬權給你,我們一起治理玉兔城。”

一起……

鬼卿突然記起他們還在塵封島的時候,尚小美提到過的尊重。

這個詞在獸世是沒有的,獸人不懂什麼尊重,他們隻會用拳頭說話,誰強誰就是老大。

這一路走來,對鬼卿來說,鬼怪大人是比自己強上許多的。

她雖然力氣沒自己大,沒自己能打,但是她比自己聰明,格局大,有謀略,會處事,長得比天仙還好看……

在鬼卿眼裡,她身上的優點數都數不完。他已經打算臣服於她了。

她卻說要跟鬼卿一起治理玉兔城,說要跟鬼卿合作。

合作……這個詞也是獸世沒有的。

鬼怪大人嘴裡總是會蹦出一些新詞彙,鬼卿立刻就理解了。

“我願意!”他開心的舉著手高聲發誓。

尚小美噗嗤一樂,小聲吐槽:“又不是結婚,這麼誇張。”

鬼卿這下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了,眼見著跟他聊妥了,尚小美朝他擺了擺手:“那我們就說定了,明天你帶兵去玉兔城駐守,整頓城中的事務,隻要有兔獸願意回城,我們都可以接納。”

“好,”鬼卿知道終是留不住人,失落的一個好字出口後,他突然鼓起勇氣叫住尚小美。

“大人,我可以提一個條件嗎?”

“什麼條件?”尚小美轉頭看他,麵露不解。

鬼卿:“我還是想……叫你夫人。”

尚小美不應。

他又緊張的雙手交握,無措的說:“隻要你願意讓我叫你夫人,我就出兵。”

在正事麵前,尚小美從不含糊:“你叫吧,以後玉兔城就靠你受了,決不能讓島國人在踏足玉兔城一步。”

“是!夫人!”鬼卿喜出望外的大聲應道。就像被赦免的重刑犯一樣,身上的枷鎖突然就散架了。他終於又得到夫人的認可了,他又是夫人的夫郎了。

尚小美離開時,鬼卿是笑著的。

他激動的雙手握拳,對著虛空揮舞了好幾下。

也不再坐在石頭上裝憂鬱了,回到自己搭的小棚子裡,興奮的睡不著,躺在床上總結今天的成功經驗。

他覺得自己最成功的地方,就是改變了發型,原來比起小辮子,夫人真的更喜歡馬尾。

於是他開始思考,要不要取掉自己的耳釘舌環和唇環。

隻是這些東西已經跟他好久了,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真要取下來,他一定會很難適應。

而且,剛才夫人盯著他的唇釘看了好久,也不像不喜歡的樣子……

鬼卿看似直男,其實十分好學,觀察力也強。

顧傾天他們懂得,他也能懂。淳於稚他們會的,他也能學。

顧傾天說他的穿著打扮有問題,他一直把這個問題記在心上,已經偷偷換了幾套跟他平時風格不一樣的衣服了。

隻是顧傾天沒發現,也沒引起尚小美的注意罷了。

發型的問題也是他自己想辦法改變的,下午等尚小美等得實在無聊,就將頭上的小辮子解開,把長發束了起來,沒想到還真讓夫人多看了好幾眼。

有了良好的開端,鬼卿也有了信心。暗自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我一定可以比顧傾天更討夫人的喜歡,我一定要得到夫人的寵愛,獨一份的寵愛。

而這時的尚小美,確實還在想著鬼卿,也許是夜色太迷離,也許是剛才的鬼卿太溫柔純情了,她竟莫名的覺得他特彆的男人,特彆的……性感。

那完美的身材,野性的唇舌,真的讓人又怕又期待。

啊啊啊,她捂著自己發紅滾燙的臉,暗罵自己不知羞,剛被蕭輕塵和稚子輪流……怎麼又惦記上鬼卿了?

不行,必須找點正事做,不能再想下去了。

尚小美睡不著,於是起身坐到桌案前,想畫一張玉兔城的布防圖。

但是當她坐到桌案前時,卻看到一張鉛筆畫端端正正的擺在上麵。

這是?尚小美一時沒反應過來,桌上的是什麼畫,想了一會才記起,自己曾讓孟妹畫過一副畫。

孟妹說的那個故事,自己救了什麼人,那個故事的主人公,孟妹不知道名字,尚小美讓她畫,她還真畫了。

尚小美拿起畫,仔細地看了起來。

其實打眼一看,根本看不出什麼,因為畫上的人居然帶著麵具,隻露出了一雙灰黑色的眼睛。

本是鉛筆芯的灰黑色,在孟妹仔細的雕琢中,眼瞳的顏色,就像燒過的灰燼。

灰燼!

尚小美的手一抖,畫紙落了地。

畫上的人在空中飄忽落地,看著更真實立體了。

那雙灰燼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尚小美。

就像在控訴她,在怨恨她。

“夫人,”突然她的身後響起一聲清甜的少年音,同時一把尖銳的匕首,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尚小美不敢回頭,呆愣的坐在椅子上,被那道久違的嗓音,驚的瞳孔巨震。

她感覺到,身後的那人,慢慢挪動步伐,轉到她麵前。

十分無禮的靠坐在桌案上,用刀尖挑起尚小美的下巴。俯身向下,湊近尚小美。黑色的麵紗擋住了他大半張臉,隻有那雙灰燼色的眼眸,跟畫紙上一樣,泛著綿綿恨意。

“認不出我了?”他問。

尚小美抬眼看他,分明很熟悉,就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卻完全變了。

她竟會怕他。

因為那雙灰燼色的眼眸裡,戲謔意味太濃,就像貓王在逗弄他的玩具。

“宴淇……”尚小美嗓音發澀,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叫出這兩個字。

“哈哈,”來人笑得前仰後合,接著拉開麵紗,露出從脖子上一直延伸到側臉的石楠花刺青,嘲諷的問尚小美:“宴淇已經死了,鬼怪大人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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