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代價，付出代價！”小柿也跟著喊。
吃過可以當晚飯的午飯，尹初穎給四個小孩打過招呼，把縮小的小柿揣進兜裡。
一出門，她便將雙手合起，綠光在掌心形成一條線，七扭八拐像隨波漂流的海草，忽然，綠光定定地指著一處方向。
尋著綠線的指引，尹初穎翻過一座山，來到一處陌生的村莊。
“巨石村。”尹初穎看著入口處的村碑，輕聲辨認。
手中的綠線繃緊，一遍又一遍示意尹初穎前行。
“主人，這人販子敢在村子裡做窩點，會不會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幫凶？”小柿很擔心，葉子都掉了幾片。
“人販子，人人得而誅之，整個村子都是幫凶，那我便屠村！怎麼，你覺得我沒這個能力？”
“主人當然有能力，小柿是在擔心人販子的後代怎麼辦，哎呦，真是難為死樹了，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尹初穎眉頭輕皺：“算那小孩倒黴。”
把小柿塞回包裡，尹初穎大步前行，能看到的人逐漸變多，她把綠線塞到兜裡。
“這位姑娘，看著有點麵生啊，來巨石村乾嘛的？”
幾個坐在樹下的老太太都盯著尹初穎瞧，好像她不說出什麼話來就不讓她進一般。
尹初穎靈機一動：
“幾位婆婆，前段時間我娘給我介紹一門親事，我想親自來看看，名字不知道叫什麼，就知道他家人多，你們有頭緒嗎？”
一個頭戴銀簪的老太太雙眼一眯，想起什麼來：“姑娘說的可是有孩子的那家，村裡就他們家兒子多，孩子也多。”
“孩子也多？我娘這不是把閨女往火坑裡推嗎？”尹初穎一跺腳，轉身就要走。
“姑娘慢著，他們家孩子是多，但都不是親生孩子，那都是他們收養的孩子！孩子可憐啊，要麼是瞎的，要麼是聾的，就沒有正常人。”
見尹初穎不為所動，老婆子又說：“他們家都是大善人，你要是嫁過去了，肯定能蹭到福報，到時候保準能生個大胖兒子！”
“行吧，婆婆，那你給我指個路，我悄悄看幾眼就走，可不許告訴他們家我來過的事兒，我麵皮薄，容易害羞。”
“是嘞是嘞！女兒家麵皮薄點好，有福！你就直走，碰見岔路往右拐，直走後再左拐…”
尹初穎儘力扮演一個傻子聽她嘮叨，末了，她回上一句：“婆婆，我還是記不住，您能帶我去嗎？”
“行啊，坐著也是閒著，不如做個好事積累福報哦。”
尹初穎甜甜道謝，跟在老婆子身後。
她想過了，今晚必定會見血，再加上自己還是個陌生麵孔，到時候肯定會遇上麻煩。
不如直接拉一個證人，先把自己的謊圓過去再說，等夜深人靜之時，再行動。
一路上，老婆子的嘴巴就沒有停下來過，都在說那家人有多善良，那家孩子有多可憐。
“姑娘，看見沒，就是那家，我們村最富有的人家，都蓋上二層小樓了，你嫁過去，肯定享福。”
前方的磚瓦小樓和她一路上看見的茅草屋形成鮮明對比，不管是刷滿紅漆的大門，還是門口擺放的威嚴石獅，都在說明這家人的闊綽。
“婆婆，他家養這麼多孩子，花費不少吧？怎麼有這麼多錢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