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蕭銘瑜厲聲嗬斥,“根本沒有的事,你不許胡說八道。”
他動怒斥責,傅寶珠卻一點也不怕他,翻了個白眼,卻不改話頭:“那也是私相授受。孤男寡女,夜黑風高,在這個小樹林裡能做些什麼好事。”
“你……”蕭銘瑜氣極。
“我什麼我,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傅寶珠來了勁,“如果不是無意間被我們撞到,隻怕私相授受就要變成捉奸在床了。”
“你閉嘴!”
聽著傅寶珠越說越胡扯,周遭看戲中偏還有些竊竊私語,蕭銘瑜拉不下麵子,氣得竟朝傅寶珠抬起手,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傅寶珠倒是個機靈的,趕緊跳到蕭允演身邊求庇護:“十二叔你看看他,被我發現了奸情不說,我不過就說了兩句實話,他竟然要打我。皇叔,十二叔,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蕭允演哭笑不得,這幾個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能演。
不過事情演變到此處,蕭允演確實也不能隻看戲下去,見蕭銘瑜真是動了怒,隻怕傅寶珠再挑釁下去,他就當真是要動手了。
“咳咳。”蕭允演咳嗽兩聲,老神在在般看向蕭銘瑜,點了點一直躲在他身後的女人,“都這個時候了,就彆藏著掖著了,趕緊的。”
“十二叔。”蕭銘瑜明顯不願。
蕭允演沉了語氣:“昨夜本王就同你說過,若兩廂情願便該早早稟明陛下,請陛下做主賜婚。你也開府兩年了,早該娶個正妃輔佐你才是,不正正經經給人姑娘一個名分,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人引到僻靜處約會,實在是有失體統。”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頓時在人群裡炸了鍋。
又是昨夜,又是一而再再而三,這話裡的意思莫不是昨個兒就已經被晉元王撞見了一次,誰知又這麼不小心,竟還能被撞見第二次?
隻怕不是不小心,是情難自抑呀!
樂胥伯次子梁聰本就是個極好流連煙花柳巷的人,聞言便嗅見了幾絲曖昧的味道,同身邊的好友調侃起來:“今夜以為能獵到極品紫倉銀狐,卻不想撞到對野鴛鴦,有趣,當真是有趣。”
旁邊的好友也同他開起玩笑來:“梁兄不妨猜猜看,這被豫王殿下一直護在身後的人,究竟是哪家的姑娘。”
梁聰賊兮兮的往蕭銘瑜身後瞧:“左不過是一起來景陽山的那幾個,難不成,還能是豫王殿下偷偷藏在馬車裡帶來的?”
一眾人湊在一起低聲調侃,笑聲傳揚出來,隻見蕭銘瑜臉色難看至極。
趙元寧心裡竊喜,原以為他們是來打幫襯的,不想卻是主力。
既如此,她便再推一把。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不願意摘下風帽麼?難道,還想讓王爺親自來摘不成?”趙元寧背著手,水露露的眼睛朝蕭允演睇去一個眼色。
對方收到,頗有些無奈。
這不是在暗示他要做些什麼嗎?
既已上了她的賊船,蕭允演自認倒黴,隻能陪她繼續演下去。
於是清了清嗓,佯裝怒道:“怎麼,當真是要本王親自來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