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吻痕(2 / 2)

朱槿卻了解他脾性,登時渾身不自在起來。

總覺著那一字一句,像釘子似地要牢牢固定在未來的某個地方,且不僅是他的未來,亦是她的。

這讓她忍不住想起方才被打斷的對話,宋柏傾身過來的眼神和語氣蘸滿了壓迫感,叫她心口空落落地沒底。

“朱槿我跟你說話呢!”範曼語終於想起當事人,見她一幅與己無關的樣子,不高興了,“你要是還這麼得瑟下去,再能賺錢也沒命花。”

朱槿被她提醒,那些斬不斷理還亂的思緒全扔去了爪哇國,全副心思都撲到了生意上,一疊聲問起預售的情況。

所幸範曼語總算還有合夥人的自覺,沒有隻出錢不出力,徹底做甩手掌櫃。

“供不應求。何嘉茵還說明年她打算辭職,跟著咱們乾呢。”

她簡單說了每款的預售量,終於忍不住露出喜色,“一戰成名!你知道媒體都怎麼報道的嗎?說咱們是網絡銷售奇跡。我看可以開始拉投資啦,沒準我將來能把我爹都比下去呢!”

範曼語是和劇組請了假跑回來的,見朱槿沒有受傷,約定等她出院那天再過來就匆匆告辭。

她前腳剛走,門又被敲響。這次是曾大隊,身後還站著打著石膏的黎興。

本來朱槿沒受什麼傷,可以立即出院。不幸的是,她在和徐馹纏鬥的過程中扭傷了腳,所以和真傷員黎興比起來,反倒成了行動不便的那個。

曾大隊和她敘了寒溫,對宋柏招手:“你出來一下。”

宋柏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向朱槿。

朱槿頂著曾大隊和黎興的目光,不自在地捏捏他的手:“去吧。”

曾大隊等在門外,看他輕輕帶上門,吐槽:“這就粘上了?”

宋柏的嚴肅臉在曾大隊麵前撐不了多久,他捏捏眉心,罕見地露出彷徨和恐懼:“當時要是我晚到一步……”

他甚至不敢想象。

曾大隊從褲兜裡摸出煙盒,抖出一根煙叼在嘴裡,也不點燃,半晌歎了口氣,道:“日久見人心,小槿是個好孩子啊。之前叔總擔心你跟她會吃虧,可這次的事兒……”

他咂巴兩口煙卷的香氣,又是長長一歎,“她能豁出去當誘餌,是信你。能拚上性命擋那一刀,是有情義。你叔我乾了一輩子刑警,能做到這份上的,一隻手也數得過來。”

曾大隊很是感慨,拍拍宋柏的肩:“和她過日子,我和你嬸都放心,和你爹媽也有交代了。”

……

黎興單手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下,半天也沒能吐出一個字。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朱槿的安危,得知她安然無事後,一顆心才勉強落回原處。可隨後心頭驟然躍上的那種狂喜,讓他自己都害怕。

他不敢去想那種喜悅來自何方,又意味著什麼,唯有用一貫的戲言應付過前來探望的支隊眾人。

有些事,不能細想。

然而掩耳盜鈴的假象在見到她的一刹那被擊破,能言善辯、妙語連珠的黎興第一次在女人麵前卡了殼。

朱槿看他那副彆扭樣,還以為是一時轉換不來相處模式,畢竟兩人之前見麵就拌嘴。

她主動調侃道:“救命之恩,怎麼報答我啊?”

黎興舔舔嘴唇,垂著眼問:“你想讓我怎麼報?”

朱槿正沉浸在翻身做富婆的澎湃心情裡,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好說好說!就在那家環境超好,位子特彆難訂的粵菜館請客好了,叫什麼來著?”

“金玉堂。”

“對對對,這名字怎麼起得像會所一樣……誰記得住?”朱槿吐槽,興致勃勃地比劃,“就這家,請個三……啊不,五次吧!”、

黎興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思了,有點果然如此的釋然,又有點酸苦的失意,忍不住輕聲道:“就這樣?”

朱槿本來還覺得要多了,說起來還是他救自己在先,但聽他這語氣,怎麼好像還期待點彆的?

朱槿:他人還怪好的嘞。

既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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