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墮天使》(1 / 2)

雪地微仰 迢鏽 5378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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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想了想,關於薑既月信息的唯一來源居然是網絡,他現在連人家微信都沒有,實在是氣不過,給小狗套上繩子打算出門跑步散心。

咩咩並沒有很想在大冷天出去,倔犟地擰著頭,無聲反抗著。

“你也氣我是吧。”陸綏停下腳步,喘著粗氣。

圓溜溜的眼睛透著傻氣:“嗚嗚──”

“和你主人一個德行。”

說罷就調轉狗繩回家了,怎麼著這無妄之火也不該燒到小狗身上。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他略帶慚愧地摸了摸狗頭。

回到家就打電話給那個男人。

“追人受挫了?”對方好奇道。

“發現喜歡她的不止我一個,而且她還和彆人拍照片。”陸綏語氣低落。

許羨陽壞笑道:“寫字畫畫你是我師父,感情這事你得叫我師祖。”確實叫祖師爺也沒什麼毛病,陸綏當家庭老師的那年就看他換了數任女友,甚至女友之間的關係也都不錯,令他大為震撼。

“可有破解之法?”陸綏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他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她對你沒感覺?”

陸綏本來有這個自信,但如今他也拿不準:“可能。”

許羨陽倒是稀奇,調侃他道:“不能吧陸教授魅力不比當年啊?”

“說正事。”

“如果她對你有感覺,那你就當個熱水器,忽冷忽熱,欲擒故縱不用多說了吧。”

陸綏掛了電話,沒給許羨陽繼續發揮的餘地,既然是他要追人就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但是逼得太緊也許就過猶不及了,以退為進不失為一個好計策,按滅手機屏幕,不去看關於她們的信息,眼不見心不煩。

薑既月一下飛機就直奔家裡,隻想卸下疲憊和行李癱倒在床上。

家裡很乾淨,絲毫沒有小狗搗蛋的痕跡,這還得感謝陸綏,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沙發也許難逃狗爪,她一邊想著一邊昏睡過去,陷進自己柔軟的大床。

她睡了整整十三個小時,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早餐簡單地吃了一個藍莓貝果,匆匆趕去學校。

薑既月打算拜訪自己的教授廖老頭。

初至美院你會被巨型博物館所吸引,現代化的線條,底色卻是鄉土的深沉。

山水樹影,釀綠藏光,整體色調都是統一的灰黑暗色。

走進校園的深處你總會發現跳躍的塗鴉,奇異的藝術裝置,以及角落處充滿人文主義關懷的小驚喜。

這個時間點他一般都會呆在工坊,手院的工作室都紮堆在這片竹林後麵,陶瓷工坊的土窯還冒著煙,空間交錯之中便來到了漆藝工作室,大有一種隱隱於市的錯覺。

一打開門就是熟悉的味道,廖教授正戴著眼鏡觀察每位同學的作品,注意到她的到來,他笑著說一句:“你去辦公室等我吧。”

這種尷尬介紹學姐的行為他是打死也做不出來的,薑既月深知老師的秉性笑了笑走去了辦公室,她倒是挺想見見學弟學妹的。

“你來啦怎麼不和我打聲招呼,萬一我不在呢?”廖聽瀾皺了皺眉頭,摸摸自己的帽子,這是他的應對尷尬的習慣性動作。

薑既月回答道:“下次一定打招呼,這次來就是想知道,你和沈老關係到底怎麼樣?”單刀直入。

她深知老師平時回消息回得很慢,便直接過來了。

廖聽瀾聞言一愣,眼神閃躲著,臉色一沉,轉而恢複了原本的神色。既然學生問出口想必也是見過了。

他啞著嗓子回答道:“沈溪陵是我師父,當年他想要我留下來當傳承人,終究是我辜負了。”

薑既月知道了前因後果,當年老師在沈老門下學藝,剛好美院擴招他便放棄了在那兒當繼承人的機會,實在是辜負了師父的苦心。

“沈老看著很康健呢。”薑既月笑著說,算是開解廖老頭。

廖聽瀾眼神閃過光:“有機會的話你幫為師儘儘孝,我也沒臉在麵對師父他老人家了。”

薑既月把從古鎮拍得漆器給廖聽瀾看,包括了那個耄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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