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夢與惡之花》(1 / 2)

雪地微仰 迢鏽 4662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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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逛得奢侈品屋變成如今的雞舍豬圈蔬菜大棚,曾經開的大G變成如今的兩輪車。

如此巨變,在薑既月身上居然沒有違和感。

起初她還不是很習慣鄉下的生活,早上三點雞就會輪番打鳴,以往這個時候她還沒睡,原本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冰箱或者隨處覓食,如今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喂雞喂狗喂貓。原本她的廚藝勉強湊合,在她弟麵前落個“熟了,能吃。”如今被老頭噴個狗血淋頭,手把手教著做菜。

倒是原本的磨作品的時間,被打掃,木雕一係列的瑣事給代替了。

有些技藝是刻在腦子裡不會忘的,有些卻需要日複一日地聯係和打磨。刻漆就必須經年累月地聯係

其實薑既月當初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漆藝這個專業,她完全走得是傳統的藝考路線,所以就會先入為主地學習像油畫、雕塑,這種比較熱門且被人熟知的專業。

直到那次的論壇講座,她才第一次認識漆藝,才知道這個源於中國千年前的技藝的英文居然是“日本”。

這種無力感,同看見大叔大媽們提起刀砍樹的畫麵如出一轍。

“你們要乾嘛?”薑既月大喊出聲,製止他們的行為。

領頭的那人看到薑既月,眼神變的凶狠:“在乾嘛,你看不出來嗎?”

“這片的樹都是毒樹,砍了燒柴,開荒。”

大媽們均是帶著花色防曬帽和袖套,與一身休閒打扮的薑既月完全是兩個人。

“既然知道有毒,你們還拿來燒柴。”薑既月扶額,這些鄉民並不知道這些漆樹拿來燒柴隻會使毒性揮發的更快。“這些樹是沈爺爺種下的,你們有經過她同意嗎?”

眾人麵麵相覷,為首的幾人聽到沈老的名諱倒是退後幾步。

看來他們完全沒說過。

“砍就砍了,要什麼同意。”男人一刀向漆樹,那緩慢流出的枝葉便是它的淚水。

但是這棵樹很有韌性,怎樣也不願低下頭。

但是沒過多久,他的雙手就起了大大小小的紅疹,奇癢無比。

薑既月雙手叉腰,那可彆怪她了:“是你們一定要砍的,我提醒過的。”然後攤了攤手。

但他們依舊不肯停下手中的刀,也許人類對大自然的征服欲就體現在此刻,哪怕它們已經長出了渾身的尖刺,生出充滿毒性的汁液,但隻要在土地空間上,影響到他們對自然的支配權,這些木訥的樹,根本沒辦法生出拒絕的心思。

薑既月見他們毫無停手的跡象,立馬張開雙臂擋在前麵:“想要砍樹,那就先砍我好了。”

“小姑娘,你彆不識好歹啊。”

“你個外地來的,彆多管閒事。”

“趕緊給我讓開。”

“滾一邊去。”

……

這群人越罵越起勁,快有要打人的跡象。

眼見著一個巴掌快忽到臉上,薑既月將枯燥的手用力抓住,扔開。

“你們一群人,欺負人小女孩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來,來往這兒砍。”

小老頭走路帶風,拿著拐杖,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看見沈老來了,這群人都滿是怨氣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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