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禾陪著霍琮去了醫院,醫生把他的傷口包紮好,說:“你對自己還挺狠的,差點就切到大動脈了,真的是不要命。”
趙瑞禾聽的都是呼吸一沉。
霍琮在病房裡輸液,此時也睡過去了,身上的熱度也漸漸退了,趙瑞禾在醫院裡陪著他。
隻是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個人。
她急忙給許寧打電話。
“寧寧,我和霍琮在醫院,你現在在酒吧裡嗎?”
“嗯,我還在酒吧,霍琮沒什麼事吧?”
趙瑞禾道:“在輸液呢,我得在這裡看著,走不開,可能你等下要自己回去了。”
“沒事,我今晚可能不回去。”
“啊?”
“你要乾嘛?”趙瑞禾還算了解許寧,聽她的聲音感覺她應該是生氣了。
生薑灼的氣?
趙瑞禾急忙說:“薑灼好像是被安娜利用了,你不要冤枉了他。”
“我不會,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電話直接就被掛了。
趙瑞禾抿了下唇,隻希望許寧真的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理智點。
彼時,在酒吧的包間裡,許寧沉著臉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目光冷冷的。
薑灼站在她麵前,著急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隻能拿出手機給許寧發消息道歉,解釋。
“許女士,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
“她沒有把我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她是想要利用我……”
薑灼給她發了十幾條消息,還有討好的表情包。
許寧看笑了,眼底卻還是冷意。
薑灼咬著唇,想要走到她身邊,不過看她生人勿近的樣子,愣是沒敢上前。
“你很缺錢?連安娜那樣的女人都跟?”
許寧並不認識安娜,不過看她今天做的這個事,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薑灼知道自己在許寧麵前也沒有什麼自尊心的,隻是聽她這麼說,心裡還是沒來由的一痛。
在許寧麵前,他還想當一個人。
“下次來個老女人,給你開個一百萬,你是不是就直接跟著滾了?”
薑灼急忙搖頭。
他耳朵裡嗡嗡嗡的,助聽器在掙紮的時候被磕了一下,有些壞了,導致許寧的聲音落在他耳朵裡的時候帶著重音和電流,顯得格外的縹緲。
感覺她要不要他了。
薑灼咬了下牙,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反正他在誰跟前都是累贅,從小都是,竟然還在奢求著可以得到片刻的溫情。
當真是在做夢。
他打字的時候,眼淚吧嗒落在手機屏幕上。
許寧看到這話,直接氣到了。
好好好。
這麼跟他說話。
她又看了眼上麵哄她的話,想來應該也是在騙她的。
她氣的哼了一聲,直接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