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我乾嘛，下腳啊。”
林響看見舒楠愣愣地盯著他，連忙催促道。
舒楠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踢掉拖鞋，當著林響的麵，把腳浸入了盥盆中。
“你先泡一會兒，等你的腳吸收下藥效。”
“哦。”
舒楠這時候倒變得乖巧了。
過了片刻。
她覺得有點無聊，又不知道該和林響說些什麼，腳指頭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一會兒拱出水麵，一會兒又沉入水中，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舒楠這小孩兒心性的模樣自然沒有逃過林響的眼睛。
他覺得好笑的同時又發現這女人很矛盾，總是莫名其妙地發火，讓人厭煩，但又會時不時地表現出另一麵。
比如現在的天真心性，比如上次談判連他都有點遭不住的撒嬌賣萌。
又比如在青雲宴上，即便他被所有人逼迫針對，即便魏光不是她對付的，這女人仍舊站定不移地站在他身後，甚至幾次三番站出來想要為他分擔壓力。
到底哪個是真的舒楠，林響也有些分不清楚了。
他搖了搖頭，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搬來一張矮腳凳坐下，對著舒楠笑道：“好了，開始吧。”
舒楠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緊張。
尤其是林響伸出手，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腳的時候，她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裡，不由得“啊~”了一聲。
“怎麼了？”林響停下手，疑惑地看著她。
“沒，沒什麼，腳抽筋了。”她眼底的不自然悄然而逝，“你繼續吧。”
“叫你亂動，抽筋了吧。”
林響笑了笑不疑有他，大手伸入盥盆，捉住那隻不安分的玉足，然後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毛巾擦乾。
看著這被泡得白裡透紅的玉足，他鼻子動了動，暗暗點頭。
他那足浴藥包除了他剛才說的功能外，還能去除異味。
這不，眼前的實驗效果很好。
說起來這藥包，還是林響這兩天研究至陰之蠱的時候，順便搗鼓出來的產物。
至陰之蠱生命力旺盛，恢複能力更是恐怖。
所以這藥包能有緩解疲勞，促進血液循環的功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這要是讓舒楠知道，她泡腳的東西是從那惡心的玩意兒身上提煉出來的話，恐怕打死她都不會用。
而舒楠卻不知道林響在想什麼，見這臭小子抱著自己的腳愣神，甚至還嗅了嗅，她緊張得腳拇指都扣緊了。
這小子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舒楠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讓林響給她按摩，萬一他因此解鎖了什麼新愛好可怎麼辦。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略微無奈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說舒總，你倒是放鬆點啊，這麼敏感我怎麼給你按。”
“啊？”
舒楠頓時反應過來，看著林響用手指觸摸著自己繃緊的腳掌。
她有些尷尬地“哦”了一聲，連忙地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