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能不能先把槍放下。”
“……”
“請問,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嗎?”
“猜對了,番茄木頭。”
他慢條斯理地把槍口舉到我的眉心。
“來吧,精彩刺激二選一。要是不老老實實坦白,就來和我玩俄羅斯輪盤。”
他咧開一個帶著血腥氣的笑。
“子彈滿的,從你開始。”
27.
……
“說實話,”我維持著雙手投降的姿勢道,“你們真的很奇怪。”
“……不對,”年輕一點的藍眼睛終於忍不住開口吐槽,“不管怎麼看,都是你這個被人用槍指著還要喝番茄汁的人更奇怪吧?”
“很厲害吧?我的獨門絕技,一邊投降一邊喝番茄汁。”
我朝他靦腆一笑。
“要點在於在叼著吸管的時候平衡重心,使吸管和飲料盒在隻有嘴這一個支點時保持一體。”
聽到我的話後,他像是聽到什麼很詭異的話一樣,雙手捂臉,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在歎什麼氣,真奇怪。
一邊投降一邊喝番茄汁難道不厲害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有氣無力地說,“閉嘴。”
好吧,聽你的,黑發藍眼的聰明先生。
28.
不過,再這麼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最終還是向他們坦白了我失憶的事實。
“……其實,我的記憶出了點問題。”
我認真地看著前麵的兩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臉嚴肅地說。
“所以,一槍崩了我沒有什麼意義,畢竟現在我的腦子裡空空如也。除了番茄汁天下第一這件事記得一清二楚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
先生,我隻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真把槍保險給打開了。
29.
好吧,重新介紹一下。
坐在我右邊的,年長一些的黑發藍眼先生,是我排行第二的哥哥,傑森·陶德,是個會和弟弟玩改良版俄羅斯輪盤的頂級酷哥。
坐在我左邊的,年輕一點的黑發藍眼先生,是我排行第三的哥哥,提摩西·德雷克,是個在弟弟要被當麵槍殺時還目不斜視處理公司文件的精英總裁。
而我,利安·斯佩伍德,就是上麵所說的那位倒黴弟弟。
“你監護人聯係號碼填的是我的,小子,”傑森拿起一根薯條指著我,老神在在地說,“要怪就怪失憶前的你自己。”
“定位失效,監聽失靈,生命體征監測停止數據回傳,手機簡訊長時間回複為零。”提姆淺啜了一口手裡的咖啡,頭也不抬地說,“要怪就怪失憶後的你自己。”
好吧,看來這是一款全是我的錯的遊戲。
“對不起,”我往嘴裡塞他們在我來之前點的快餐,老老實實地道歉,“我不知道我手機裡還有明暗兩套係統,所以沒看到你們的信息,我不是故意不回複的。”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