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今朝沒有回應他，隻是錯開了視線。
祁天闕見狀，語氣軟下了幾分，“為什麼總在逃，你到底在抗拒什麼？”
此處又是一個滿月，虞今朝望著月亮，輕輕歎了口氣，“一旦有了羈絆，彆離是很難的。”
祁天闕當即委屈道：“那你的師弟師妹們呢？為什麼他們就可以。”
“你們一樣嗎？”虞今朝同樣也在試探。
眼前人充滿了未知，好像哪怕兩人上一刻還術法相連，等到下一刻斷聯時人就會消失不見，就好像天生的風箏。
“我討厭失去我放在心裡的東西。”虞今朝第一次如此明確的表達喜惡。
“祁天闕。”虞今朝正色，語氣格外認真，“你能保證不會讓我失去嗎？”
祁天闕聽著，想要開口的話卻卡在了喉嚨裡，一瞬間變得有些頹然。
虞今朝見狀，輕笑出聲，可目光卻黯淡下來，她伸手輕輕推開了他，轉身朝廟裡走去。
她並沒有失望，畢竟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甚至是她的要求甚高，可她是經曆過從前的虞今朝，不想再體會失去。
隻是沒走幾步，她便被祁天闕從後麵拉住了胳膊，她的腳步也隨之蹲下。
接著便聽到祁天闕甚至帶著一絲歉意的聲音，“我以後不會再試探了，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請虞姑娘多在乎自己一點。”
虞今朝愣了下，才點點頭道：“我努力。”
“所以虞姑娘真的不能試著...”
“隔著秘密的人心，是無法表露真情的。”這一次，虞今朝打斷了他的更進一步。
心被秘密包裹的嚴實，又怎麼談真心。
感受著雙臂上的手掌陡然收緊，祁天闕的頭輕輕抵在她的背上，許久才鬆開。
他的聲音低沉，甚至帶著一絲哽咽，“若揭開秘密的心，沒有那麼儘如人意呢？”
虞今朝沒有回頭，隻是語氣淡然道：“這世間，本就沒什麼儘如人意。”
說完，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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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眾人起早去了鎮上。
鎮上的藥鋪不算大，但好在需要的藥材尚且齊全，唯一的問題在於錢財，但鎮子的人並不認靈石，通用的也隻是凡人的碎銀。
盈盈坐在台階上苦惱，“要不咱們偷吧？反正救活了洛兒，咱們就成功了。”
她見餘下三人不說話，抬頭疑惑地望向他們，就見虞今朝反手取出了一株藥材，正是他們需要的。
隻是盈盈尚未來得及高興，藥材便化成齏粉，消散在了風裡。
“恐怕隻能通過正當購買，藥材才能使用。”夢蘭聖女思索道。
“這些藥材價格可不低。”盈盈從前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如今看了價格才感到頭痛，“而且不是還有幾天就百家祭了嗎？我們能趕得及救洛兒嗎？”
還有幾天嗎？
虞今朝路上打聽了幾家商鋪，可問到百家祭的時間時，他們都會被各種事情耽擱，沒有一家順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