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主任轉過頭來，正好看到席歡含笑的臉，冰冷的，刺骨的，“你剛剛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在這？”
“老師，我們先進去啦。”易淵揮揮小手，和其他人一起隨著人群的移動，往考試大樓走去。
席歡抽出一份複印文件，“孫主任，這一份屬於你的賄賂單和令人不恥的行徑，我覺得，很適合出現在……校長和其他領導，以及教育局長的桌上，你覺得呢？”
“唐歡！”幾乎在看到文件的第一行字，孫主任的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這些東西你哪裡來的？”
等等，剛剛那群x班的學生是怎麼會出現在學校裡？不可能！
孫主任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到底，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現在嘛，暫時不玩你，等你看到我們班拿到年段第一，然後再跟你好好玩玩。”席歡揚唇微笑，張揚的笑意裡如淬冰渣，雪眸中泛著深不見底的冷意，“不要自作聰明。”
*
高考結束。
契彌學院，高三各個教室裡，同學們扔書的，撕書的現象已是司空見慣。
“再見了高三！！”
“老子終於解放了哈哈哈哈哈！”
高三x班教室。
蔣澤南坐在離墨旁邊，輕聲道，“川，你什麼時候能幫我取出天地之心的碎片？”
離墨下意識地將手撫上胸口，稍頓，淡聲道，“明晚，在你家吧。”
這幾周，大家都住在席歡的彆墅裡，倒是蔣澤南家空無一人。
“明晚……”蔣澤南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字，語氣中情緒百轉，“明天就可以拿到畢業證了，終於，要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