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2 / 2)

他的手指鬆鬆握著紙張,另一隻手從拇指上取下了一塊兒扳指,輕輕放在了年弦月的桌案上。年弦月還震驚於他說出的話語,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效犬馬之勞這種說辭。

要知道,古代階級分明,清朝更以“主奴滿漢”等臭名昭著的名錄將人分成三六九等。現代有句俗話說得好,人與人最大的分水嶺就是羊水,這話兒放在清朝可是半點兒都不摻假。像胤禩這樣的皇子阿哥,甭管他風光無限還是落魄潦倒,從小就是做慣了萬人之上的主子的,彆人為他儘忠效勞尚且排不上號,何曾見過主子對奴才效勞的。

即便是當胤禩在雍正朝的時候飽受打壓落難了,也遠不是旁人可以企及的。被逐出宗籍後,雍正帝仍然令百官稱其為“民王”,不可慢待辱沒,等到了胤禩因為不堪雍正帝的審問折磨,當著百官眾人的麵含刀發誓“若與塞思黑(九貝子胤禟)往來,一家俱死”等語,才徹底激怒了雍正,使雍正怒斥胤禩賭咒發誓時說的“一家俱死”,半點兒沒有考慮皇帝和皇家臉麵,方才褫奪其王位,將其圈禁。

而古代貴人即使被圈禁,仍然是有人照料的。雍正曾言胤禩在圈禁期間仍有老成太監侍奉左右,而這放在尋常人家怕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這樣的皇族子弟,卻對年弦月說出“效犬馬之勞”?這未免也太超出常理了。

“八貝勒言重了,我豈敢受八貝勒的恩?八貝勒照拂,我感激不儘,千恩萬謝才是。”

胤禩輕輕歎了一口氣,卻沒有再說什麼讓年弦月為難的話。他似乎是個體貼的性格,不想為難旁人,即便是出於好意:

“年姑娘不必如此外道,來日方長,隻盼著年姑娘但凡有需要,莫要忌諱與我開口。”

“…多謝八貝勒好意,八貝勒的話我記得了。”

年弦月無法,隻能輕聲應和,使胤禩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來。方才隔著一條河和一座橋,年弦月也隱約看到胤禩對著他的福晉微笑,卻並不能看得清晰,此刻看到胤禩微笑,方才知道有人單憑一個笑容,便能讓旁人生出巨大的滿足感,真是怪事。

難怪他能曆經兩朝,跟康熙和雍正作對,卻仍有許多人不死不休地追隨其後,八黨官員親信無一背叛,即便是與他爭鬥中的贏家雍正,仍然記了他一輩子,直到雍正死前仍念念不忘。

不過看著這個笑容,年弦月又想起抑鬱薩摩耶來了。被她和胖比格強行綁架回家的抑鬱薩摩耶並不常笑,也不像彆的薩摩耶那樣親近人類,喜歡玩鬨,但在家中動物越來越多時,對其他玩鬨的動物和年弦月露出笑容。

沒有比薩摩耶的笑容更加治愈的存在了,這種陪伴犬天生長了一張適合微笑的毛絨絨狗狗臉,笑起來甜度爆表,讓人覺得世間再無憂愁。

憑著家裡這些毛絨絨的動物暖心的舉動,年弦月才撐過了病痛之中一次又一次痛不欲生的時刻。

“雍親王並非好相與之人,若是其心不軌,姑娘不必容忍,我會處理。”

笑過後,胤禩又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讓年弦月的嘴唇半天都合不上,愣了一會兒才見胤禩已經向門外走去,打開門後垂頭盯著正對著他werwer狂叫的胖比格。

年弦月一個激靈,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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