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薑一嘉等得著急了,便尋了過來,一把搭上盛時許的臂彎,聲音溫柔而關切:
“時許哥哥,你怎麼了?”
她故意瞥了一眼手機上的屏幕,上麵恰好停在了沈柒南單人的界麵。
沈秘書?
盛時許怎麼在看她?
對沈柒南,薑一嘉是嫉妒且害怕的。
沈柒南生得溫柔又好看,一副人間尤物的模樣,一畢業就進入了盛氏,還成為了與盛時許朝夕相處的秘書!
三年前的車禍,看似柔弱的沈柒南甚至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重傷的盛時許拖了出來,硬是攔住了薑家的車,將盛時許送到醫院。
盛時許醒來後,趁著沈柒南昏迷不醒,薑一嘉毫不掩抑地表示自己是盛時許的救命恩人,雖然,她隻不過是整個救治過程的後半部分而已。
部分真話,和假話還是有區彆的。
盛時許對此深信不疑,薑一嘉也因此享受著“救命恩人”的福利。
後來,便有了半年前沈柒南給盛時許下過藥、費儘心思想爬床的事情,薑一嘉不止一次鬨著“救命恩人”的脾氣讓盛時許炒了沈柒南,可盛時許卻依然留她這個秘書在身邊……
薑一嘉終歸是覺得不安全。
但這個醋她吃定了,而且還要光明正大地、有名有份地、明目張膽地吃醋!
她先是讓找了個鑒定機構給自己出了份三年前車禍導致心理陰影的報告,後來,更是沒少囑咐自己在盛氏做財務總的姐姐,平時多給沈柒南使點絆子。
貼身秘書、朝夕相處又如何?
她可是鐵了心要成為真正的盛太太。
薑一嘉抬手按掉了盛時許的手機,又撒嬌式地挽住他的手臂:
“時許哥哥,畫展快開始了,你上次答應下午要陪我去看的。”
盛時許不動聲色地甩開了薑一嘉,緩緩啟唇:
“我下午回盛氏處理點事情,你反正身體也不舒服,畫展就彆去了,待會兒讓司機送你回去。”
另一邊,沈柒南安撫好沈秋紫的情緒,就馬不停蹄地回了公司。
在醫院時,她接到了WS的秦總電話,要臨時來公司和盛時許談下個季度的單子。
畢竟是百萬級的大客戶,身為秘書的她隻好趕回來安排參觀接待,發了消息提醒盛時許儘快接入線上會議。
“秦總,您在會議室稍等,盛總大概半小時後會進入線上會議與您洽談。”
沈柒南剛將泡好的咖啡放在桌子上,秦總的大手就幽幽地順著桌沿往她腰上移:
“這盛總挺不識貨啊,我們WS親自把大單子送上門,他倒好,人不在。”
一副剛結束午間應酬的樣子,還帶著一身的酒氣。
沈柒南不動聲色地閃開了身子:
“盛總下午有其他安排,秦總下次也可以讓秘書提前說一聲,我們先雙方約好時間再……”
秦總不客氣地打斷她,輕佻的聲音恬不知恥地越靠越近:
“反正盛總不識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像沈秘書這種尤物主動爬床,他竟然也不收。”
“不如你來我的床試試?盛時許給你一個月多少錢工資,我出雙倍,一份白天,一份晚上怎麼樣?”
沈柒南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裡,手指骨節都變得蒼白。
她沉著臉轉身,一心想著儘快離開,手臂卻瞬間被握住往後扯,試圖奮力甩開,雪白的手臂上卻已輕易地淤了一片。
那片青紫極大地挑到了秦總的神經:
“沈秘書,可真是敏感。”
沈柒南趕緊去拉會議室的門,卻隻聽得重重的關門聲,整個身子被狠狠地往回甩,秦總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嘴:
“想喊人?”
“沈秘書可是有過人儘皆知的爬床史,會議室也是你安排的,全世界隻會覺得你處心積慮地勾引我。”
他的臉色明顯因為興奮和酒精上腦,呈現一片令人戰栗的酡紅,單手已經迫不及待地解開了皮帶扣。
沈柒南掙紮著往後握住了桌上的鋼筆,狠狠地往前一紮,秦總的手背瞬間鮮血淋漓,還混著鋼筆墨汁。
她顫抖地把鋼筆握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