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過來!”
秦總一甩手,直接上前掐住了她的臉:
“我可勸你乖乖聽話,盛氏和WS是每年上千萬的商務往來。”
“不就是個秘書嗎?我享用一下怎麼了?你不是為了沈氏就能爬盛時許的床嗎?我跟盛氏合作這麼多年,跟盛時許要一個秘書陪睡怎麼了!你以為他會不答應嗎?”
那隻混著腥熱血液和墨水的手狠狠扼住了沈柒南的咽喉,窒息感撲麵而來。
盛時許會不會讓她陪睡?
這個問題,沈柒南覺得無比諷刺。
畢竟在半年前,自己的父親隻是為了沈氏,就可以把她送出去,更何況是厭棄這段婚姻、對她沒有感情的盛時許。
秦總再次撲了過來,沈柒南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繼續握緊了鋼筆用力往前——
卻隻聽得會議室的門“砰”一聲被猛地撞開,隨後便是軀體被狠狠甩到牆上的聲音。
睜開眼睛時,沈柒南看見了一身淩厲、還喘著氣的盛時許。
看上去,像是剛從哪裡跑過來的樣子。
他單手解開了西裝外套,扔在沈柒南身上,隨後又是迅速用力一拳——
秦總當場流出了鼻血,下意識指向沈柒南:
“盛總,你可搞清楚狀況,是你的秘書勾引……”
盛時許直接上前抬腳一踹,又俯身將他提起來,冷冷地看向沈柒南:
“他哪隻手碰過你?”
秦總瞬間慫了:
“盛總,我隻是喝多了,口嗨了幾句……”
盛時許眸色森冷,握緊他的手腕:
“那就醒醒酒。”
“哢嚓”一陣骨節錯位的聲音,伴著鬼哭狼嚎響徹了整個會議室:
“盛時許!你敢揍我!小心我把單子給你對家!”
盛時許拽著對方的領口狠狠往外一丟,聲音冷峻得沒有一絲溫度:
“盛氏隻賺該賺的錢。”
“還有,從來,都是盛氏選擇彆人。”
“如果今天這件事情,我從彆人哪裡聽到什麼不利於盛氏的版本,那就請WS提前準備好上千萬的公關費、律師費和賠償金,盛氏奉陪到底。”
秦總連滾帶爬狼狽離開的時候,盛時許走到電腦前,結束了線上會議,刪除了本地和雲端的會議錄製。
如果他不是剛好回公司,又剛好及時看到沈柒南的信息提前接入了線上會議……會發生什麼?
這個女人,懟財務的時候不是還挺硬氣的嗎,還會拿他做擋箭牌,怎麼麵對這個狗東西,連把他搬出來都不會。
總之,沒有人可以再聽一次,沈柒南受辱的過程。
這件事情,不該成為任何人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
他抬眸看著沈柒南,她還有一些茫然地握緊了手上的鋼筆,手上、臉上和鋼筆上還留著那畜生的血,兩眼空洞而麻木。
看起來,像是嚇壞了。
真是沒用。
盛時許伸手取下那支鋼筆的時候,她的手指已經完全冰涼,指甲也深深嵌入了手掌,跟不會痛一樣。
他的眉頭不由得深深皺起,剛想開口,耳邊忽然回想起秦總那句:
[盛時許給你一個月多少錢工資,我出雙倍,一份白天,一份晚上。]
沈柒南現在很缺錢。
而且,她今天的十萬塊錢是來路不明的。
回想起來,他確實沒有對外承認過她這個“盛太太”,還一直讓她嚴格對外繼續保持“單身”。
盛時許忽然覺得渾身上下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