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乖巧地點了點頭：“我吃好了。”
殷無緒應了一聲：“嗯。”
說罷，他便站起身子：“走。”
江雲啟看了一眼他麵前的桂花糕。
嗯？為啥不多吃一點......
多浪費啊。
江雲啟略有些可惜地收回視線，跟著殷無緒走出了大殿。
剛一走出大殿，殷無緒就開口了：“看出來了沒？”
江雲啟：“？？？”
看出來了什麼？
難道殷無緒麵前那一盤桂花糕是有毒的？
殷無緒見那人那副瞪大眼睛的模樣，就知道那人是想歪了。
略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裴瀟禦。”
江雲啟：“？？？”
裴瀟禦......
江雲啟的腦子裡回想起裴瀟禦的那張臉，然而浮現出來的全都是他那怨毒嫉妒的眼神。
發現了什麼......
難道是......
江雲啟眨了眨巴眼睛：“無緒大哥，我發現了裴瀟禦今日好像有氣勢了一點點......”
他雙眼冒光，很肯定這就是殷無緒問的東西。
這可是他今日一見到裴瀟禦就看出來的。
然而，殷無緒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愚蠢。”
江雲啟：“？？？”
“！！！”
乾！
真過分......
他的眸子裡麵頓時多了幾分委屈。
殷無緒麵色淡然，古井無波，並不像是在嘲諷江雲啟，而是很隨意地在講一件事情。
“你看到的隻是最表麵。”
殷無緒的話讓江雲啟愣了愣。
所以還有最裡麵？
是什麼？
殷無緒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開口道：“裴瀟禦體內的毒，更加嚴重了。”
江雲啟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
繼續回想剛才裴瀟禦的模樣。
好像是的。
之前的裴瀟禦雖然身患劇毒，但是他的極大部分暈倒都是自己‘操控’的。
但是他跨入金丹境內之後，居然是克製住自己不暈過去。
確實，他體內的毒更嚴重了。
殷無緒繼續開口道：“看來化骨毒會隨著中毒人的修為增長而毒性增長。”
江雲啟不由得蹙了蹙眉。
好像確實是從裴瀟禦踏入金丹境內之後，他的身體就更加虛弱了。
與此同時，殷無緒也更加作死了。
想到這裡，江雲啟回頭看著殷無緒：“無緒大哥，你想怎麼做？”
他的心裡有了一種不安的預感。
果不其然，殷無緒緩緩地開口道：“隻是送了一個小禮物。”
江雲啟聞言，心頓時提了起來。
“什麼禮物？”
殷無緒輕聲道：“三聖水。”
江雲啟頓時一個好家夥。
他複雜地回頭看著殷無緒。
殷無緒真的是，每次都是直接果斷奔著那人性命去的。
他還記得在仙殿藏書閣中看到的解方裡麵還有一句話，切忌三聖水。
當時他還在想，三聖水如此難尋，就算是想要都要不到吧。
卻不想，現在殷無緒就已經送給裴瀟禦了。
他眯了眯眼睛。
突然聰明了一回：“無緒大哥，你是加在天極紫晶藤裡麵的嗎？”
殷無緒回首看了他一眼，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那眼神就是那個意思。
江雲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