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應他的是，殷無緒連頭都沒有轉過來的背影。
沉淵：“……”
略有些尷尬，訕訕一笑便繼續保持著安靜。
屋內的仙主還是笑吟吟的，看著對麵正皺緊眉頭的陀沙和尚。
“陀沙道友，殷無緒的軀體被那盜藥者給奪舍了，如今危害到我眾仙家，不如陀沙道友，我們聚集全修真界，將那盜藥者給鏟……”
話還沒說完。
陀沙和尚便搖了搖頭，開口道：“不……”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仙主說的那個可能性，他不是沒有想過。
但是……不可能。
“殷無緒就是殷無緒，他沒有被人奪舍，我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他。”
陀沙和尚堅定地道：“他還活著。”
仙主愣住了。
看陀沙和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他還是不相信，覺得是陀沙和尚魔怔。
江雲啟看著那油鹽不進的仙主，刷新了對他愚蠢程度的認知……
遲早有一天，他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沉淵這時候，不由得輕嘖了一聲。
看仙主的眼神有些同情憐憫。
他開口道：“其實，若不是親眼所見，是真的不會相信的……”
江雲啟轉過頭，有些訝異地看著沉淵。
卻不想，沉淵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見江雲啟看過來，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是的。”
江雲啟：“……”
他突然發現，沉淵才是個妙人兒。
天道毫不留情地道：“還妙人兒，說白了就是奇葩。”
在他看來，沒有永遠的仇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若是威脅到他的性命，他就投降。
若是他能威脅到彆人的性命，那就猖狂。
哪怕是奚落對手，看對方笑話的時候，看到彆人誤解了彆人的意思，他還會出言反駁，替他解釋。
這樣的人，世間少有……
江雲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沉淵。
這腦子，多多少少是受到了那被封印在冰淵裡的魔王影響。
刻在基因裡麵的愚蠢。
陀沙和尚見仙主這樣，也明白他是聽不進去他所說的話了。
隻是冷冷地看著仙主道：“你好自為之，若是殷無緒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你會付出代價的。”
聽到這話，仙主的臉色甚是難看，看陀沙和尚的眼神也冰冷了下來。
“陀沙道友，現在我們應該是一起商量如何攻入上古秘境，將奪舍了殷無緒身體的那位存在給消滅掉，而不是在這裡詛咒我。”
詛咒？
陀沙和尚看著仙主那樣，莫名有些想笑。
不過，他也不準備再繼續勸了，畢竟，仙主對殷無緒所做的一切，確實該付出生命的代價。
說不定殷無緒最後入魔，成為危害修真界的大魔頭，也有這人的原因。
不過……
他也點了點頭：“好，商量一下，怎麼滅掉殷無緒。”
這也是他大老遠，來仙殿尋找仙主的原因。
殷無緒，必須死……
仙主驟然笑了起來：“好，那我們籌備一下仙門大比，我準備篩選出合適的修士，集結所有人的力量，攻入上古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