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喬思柳用力閉了閉眼,眼淚順著她的臉頰一路淌到下巴並最終滴落在地。

她伸手輕輕抬起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緩緩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現在顯然不是繼續呆坐在這發泄情緒的時候。無論再怎麼傷心難過,現實永遠都不會隨著個人的偏好與情緒發生變化。

時間已經將將來到了晚上八點,她那位名義上的丈夫——張耀估計很快就會從酒桌上回到家裡。

在清楚意識到這一點後,理性開始逐漸拋卻那些在此時此刻顯得格外無關緊要的感性,喬思柳就像是什麼運行中的程序一樣,迅速拋卻了所有多餘的情緒,當即開始思索後續報複的手段。

此時的喬思柳像是徹底丟棄了過去所有的軟弱,沉溺於虛假幻想中的人清醒過來後,開始冷靜思索雙方之間的差距。

說真的,如果真的打起來,確實男性天生在體格力量上占有優勢,在女性沒有接受相關訓練的前提下,光從力量上確實很難和前者打個來回。

但男性在醉酒的情況下,以及女性提前做足了準備的前提下,或許還有一搏的可能性。

酒精能麻痹神經,會讓人動作更加遲鈍,假如她能找到趁手的武器,或許也不是沒有反抗的可能。

這已經是她現在能知道的最好的動手機會了。

……如果即便在這樣的條件下還沒辦法取得最後的成功,那她應該也能在對方醉酒後四肢不協調意識混亂的前提下,找到逃脫的可能。

如果真的必須有人達到重傷的條件後離婚,那麼受傷的那個人絕對不能是她。

喬思柳想起了之前遭遇的那幾次家暴,以及對方實施暴力後表現出來的無所謂的態度。

大概是因為惡行沒有得到及時的懲罰,如今的法律為了結婚率、為了生育率、為了人類的延續,幾近是無聲地縱容暴力的延續,作為家庭暴力下的受害者,她幾乎是驚恐地感知到,對方在動手時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態度以及越來越無所顧忌的力氣。

就好像她真的成了一個用來發泄的沙包,有幾次她甚至在遭受暴力的過程中短暫地失去過意識——這也是她會協同其他信眾一起對主教動手,最後居然真的意外召來神明的原因之一。

即便用“他隻是壓力太大,他還是愛我”的虛假撫慰劑欺騙自己,喬思柳或許也曾模糊感知到危險在不斷逼進。

如果繼續坐以待斃,等待著她的或許真的隻有被活活打死的結局。

喬思柳渾身不自覺地發抖戰栗。大腦意識到後續可能到來的戰鬥,產生的腎上腺素不斷刺激神經。

這並非是因為恐懼,而是憤怒。

拚了。

喬思柳開始在家裡尋找趁手的武器。

她試著觸碰家裡所有能用來當做是武器的東西,然而相比起光看外形就更具殺傷性的菜刀,最後覺得最合適的反而是一個堆在雜物間的羽毛球拍。

當她抓著羽毛球拍嘗試用力揮拍後,球拍產生的破空聲甚至都讓她生出了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當然,如果喬思柳知道套裝【球場新星】的樣子,看到套裝裡包含的背景,或許就能知道一點自己會覺得順手的原因。

套裝本身自帶的手持服侍就是一隻網球球拍,在沒有原裝【球場新星·手持】類的前提下,似的其他形狀相似的球拍往往和這套套裝更加適配。

現在就等張耀回家了。

……

張耀回家的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八點半。

因為近來的外城八區實在算不上多安寧,哪怕是和朋友聚在一起喝酒,也會因為擔心出事於是提早結束酒局回家。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