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2】(1 / 2)

《春日》這首歌作為多少阿米心中的“白月光”,不是沒有道理的。

先不說歌曲本身的旋律就足夠動人心弦,特彆是有了MV的加持,當溫暖悠長的前奏一響起,藍色的海,粉色的雲,細碎的雪花,璀璨的煙花棒,無人的鐵軌,口中呼出的熱氣,跨越時間追趕著春天的少年……

而他們的舞台更是將這種唯美發揮到了極致,少年們換上乾淨清爽的白襯衫牛仔褲,往燈光下一站,粉色的花瓣輕飄飄地往下落,真的如同寒冬裡的人造春日,簡直對極了南韓人民的胃口。

春日的初舞台是在首爾高尺巨蛋,他們世界巡演的第一場。

從最開始“THEREDBULLT”到現在的高尺巨蛋,這是他們全力以赴奔跑了四年的結果。

一場演唱會需要大量的體力和精力,薑天賜最近本來就勞累過度,有好幾首歌唱完下來的時候,直接就倒在升降台上開始吸氧,緩過來後又馬不停蹄地跑過去換衣服,整理發型,準備下一首上場。

當天演唱會結束後,他又和田怔國趁著沒卸妝,在後台給今天沒能來到現場的粉絲們開了直播。

他們的直播除了全體一起外,很多時候都是輪著或者分組,薑天賜的直播大多數是和成員們一起才開,他一個人很少開直播,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和田怔國在一起的時候,兩個小孩兒的話就變得很多了,說了一會兒今天的演唱會,話題突然就飄到了之前拍攝封麵的時候,然後說著說著,又突發奇想地開始講兩個人在宿舍半夜的時候吃東西。

金碩珍在旁邊卸妝,在畫麵裡看不到他人,隻能聽到帶著笑意的聲音。

“你倆倒是說說今天的演唱會啊,怎麼老是跑題呢?”

薑天賜扭頭看他:“說了啊,我們說完了。”

金碩珍說:“我可一直在這兒坐著呢。”

言下之意是你可彆唬我。

作為大哥,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幫這兩個隻要湊在一起就散漫成性的忙內引回正題,於是乾脆在畫麵外一邊卸妝一邊當起了主持人。

“今天唱《BornSinger》了,你們兩個哭了嗎?”

“我沒哭。”田怔國搶先回答。

薑天賜趕緊接上:“我也沒哭。”

說完後,他又故作深沉地搖搖頭:“我們都是大人了,早就已經不哭了。”

“什麼不哭?”

金南俊剛好推門走進來,接著隨口問了句,聽金碩珍講完後,他也跟著大哥一塊逗起兩個小孩兒,閉著眼睛握拳放在手邊,開始學之前唱《BornSinger》的時候他倆流著淚唱歌的樣子。

“哎咦,我沒有這麼誇張好吧?”田怔國紅著耳朵反駁,“明明那個時候薑天賜哭的最厲害了。”

薑天賜也嘴硬地不承認:“我也沒有好吧,你們不都哭了嗎。”

“你再說!”田怔國突然起了勁兒似的,興奮地摟住他脖子,“你說你那個時候是不是我們之間哭的最厲害的?”

評論裡的粉絲此時也全都跟著開始回憶起來了,薑天賜知道他們手裡有那天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視頻,表情一瞬間有些微微凝滯,生怕這群人再把黑曆史給他翻出來當中打臉,語塞片刻後,還是故作淡定地承認了。

“雖然我是哭了吧,但是是因為真的很喜歡那首歌,唱的時候太感動了才忍不住那樣的好嘛!”

一個接地氣的偶像,就是要勇於自黑,兩分鐘後,薑天賜已經完全放飛自我,開始和田怔國他們一起興致勃勃地討論起他那天的車禍現場了。

“說實話我現在想起來,也覺得那次我自己確實是哭的有點過分了。”

“真的哭的都唱不了歌來著,真的提不上氣,我本來就沒幾句歌詞,還全都唱得磕磕巴巴的。”

“然後那天結束後立馬就被罵了。”

他現在提起來這件事,已經是完全可以笑著當成玩笑一樣說出來的心態了。

“但是說真的,被罵了之後果然就好多了,第二次唱的時候就沒敢哭了kkkkkkk。”

“今天我的表現也不錯對吧?”

他抬頭眼巴巴地看著金南俊求表揚,然後得到了哥哥一個不拘小節的揉頭發動作:“做得超好。”

把人家的頭發揉成鳥窩後,金南俊又坐下來幫他理好,一邊那手梳開薑天賜的頭發一邊問他:“那跟《BornSinger》比,你更喜歡它還是《春日》?”

薑天賜毫不猶豫地回答:“《春日》。”

“我不是都說了嘛,目前為止我們的歌裡我最喜歡的就是《春日》了,哥你還老問我。”

“你就當我想炫耀嘛,”金南俊輕輕拍拍他的後腦勺,“聽見你說最喜歡這個我可開心了。”

“說起這個,”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著鏡頭有些興奮,“其實差一點這個歌就沒法和大家見麵了。”

“我當時不是在秋天寫的這首歌嘛,然後有了靈感後就拿著譜子去唱給方pd聽來著,結果真的是——差點就沒成。”

薑天賜也在旁邊笑,“沒錯沒錯沒錯!後來是我和智旻哥過去重新唱了一遍,然後這個歌就定下來了。”

金南俊說:“果然vocal的歌還是要讓vocalline唱才行啊,但我情感很豐富來著,這首歌真的是包含了充沛的情感寫出來的。”

“是想著以前的朋友們寫的,因為其實說實話,距離出道的時間越長後,以前真的有很多普通朋友都沒有經常聯係了。”

“後來我忍不住去問,才知道,是因為我作為防彈的成員不是紅了嗎,說怕主動聯係我的話,會有抱大腿的嫌疑。”

金南俊說到這個就覺得又好笑又感歎,“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啊,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他又捏薑天賜的耳朵:“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對吧?”

“對,”薑天賜點頭,“我挺能理解哥的。”

“特彆是我以前不是一直在中國生活嘛,來到韓國出道後,因為距離也遠了,所以跟很多朋友都沒有什麼聯係了,我在韓國雖然也五六年了,但是其實真的沒交到多少朋友來著……”

田怔國突然插嘴:“你在韓國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我?”

薑天賜愣了一下:“啊……是。”

雖然無語,但他還是順著田怔國的話答應了。

不然說“不是”的話,不知道這哥又要莫名其妙生什麼氣,已經從樸智旻口中知道了上次田怔國生氣原因的薑天賜現在十分謹慎地微笑著點點頭。

田怔國果然也跟著滿意地點頭,雖然他極力抿住嘴,但是內心滿滿的得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那你聽《春日》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朋友是我嗎?”

“那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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