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那一天(18)(2 / 2)

知道了這一點的宋梨蕊有些焦躁,她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要通知給霍禾才行,可是現在她所在函城離蒼城有不小的距離。

更何況函城失守了,彆的城池也很可能一樣。

就在宋梨蕊想著的時候,城內傳出了劫後餘生的歡呼。

真是一場好戲啊,宋梨蕊想著不禁動了動自己的肩,那裡酸疼得可怕。

後背恐怕已經青了一片。

可宋梨蕊哭不出來,也不敢哭。

她將腰帶撤下來塞進嘴裡,左手努力幫右手正位,哢嚓的聲音響起,她的額頭上也滿是汗珠。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蒼城,現在自己得想儘辦法趕過去,若霍禾帶兵出戰,蒼城又被困,那霍禾很難會不落到蠻族手裡。

除非霍禾真能一騎當千。

宋梨蕊想到這裡有些想笑,可她又有些難過,她從沒在這樣寒冷的夜裡嗅著戰火的味道為自己身上的傷治療,一邊還要擔心著某人。

明明自己一開始是打算守寡的。

肚子因為饑餓有些鳴叫的趨勢,宋梨蕊在嘴裡塞了一把雪,就著夜色往星辰照亮的方向走。

她知道,蒼城在西邊,霍禾在西邊。

這就夠了 。

北朝二十七年,蠻族和北朝的戰爭已經打響了三個月了,明明是在足以讓人感受到些許歡慶的新年,蒼城卻陷入了困境。

“將軍,”來人跪在霍將軍麵前,嘴唇嗡動了幾下,才發出了聲音:“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任何信息了。”

霍將軍聽了臉上沒有什麼彆的神色,隻是疲憊地擺了擺手,他知道,蒼城已經被困住了。

明明四周的城池沒有什麼異動,偶爾有小批蠻族入侵但都很快被解決了,一座城池也許還是偶然,但當他意識到同樣的事情多得不能再多的時候,已經遲了。

披著北朝外衣的蠻族,用這種手法替代了統帥,又有了理由限製出入城,所有的百姓都成了人質。

而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困住蒼城,困住霍將軍。

至於帶兵外出的霍禾更是了無音訊。

他歎了口氣:“糧草還能堅持多久?”

冗長的沉默之後,是將領顫抖的聲音:“回將軍,不足半月。”

半個月,太短了。

“先緊著百姓吧。”他經曆了太多大風大浪,似乎這點事情還不足以讓他動搖,他的態度也讓將領們穩了穩心神。

仿佛隻要他在,事情永遠還有轉機。

在離蒼城不遠的麥城城郊,巡邏的“北朝隊伍”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帶頭的人立刻拔刀指向了那個方向:“什麼人!出來!”

整個隊伍都警惕起來,草叢裡磨磨蹭蹭露出了一顆頭,少女梳著蠻族的發飾,臉上布滿了灰塵和淚痕卻仍能看出姿色不俗。

她看見北朝的隊伍臉上滿是驚慌,淚水不住地流,用蠻語低聲祈求:“求求你們彆抓我走,我隻是迷路了,我不是有意入境的求求你們彆抓我走。”

不少士兵已經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可領頭的人還是慎重地問:“你在說什麼?”

那女孩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是蠻語對方聽不懂,於是她又出來了一些,手也跟著比劃:“我......迷路.......彆打我.......求你.......”

生澀的中原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少女終於堅持不住大哭了起來:“阿爸阿姆,我想回家。”

她身上穿著的不是普通的蠻服,而是部落的蠻服,她的脖子上甚至帶著蠻族信仰的圖騰項鏈,加上她過於真實的蠻族話,讓領頭人暫時放下了戒備。

他下了馬,走了過來,低聲用蠻語說:“彆哭了,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少女像是被他的蠻語嚇傻了,連哭泣都忘記了,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本來在放駱駝,結果在駱駝背上睡著了,被駱駝摔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麥城雖然叫麥城,但已經接壤了沙漠,也算是離蠻族比較近的地方了,若是有人放駱駝放得遠,也不是沒有誤入的可能。

說到這裡她差點又哭了起來:“我走了好久,可是都沒有看到族人,全是北朝人,我就躲起來了。”

正說到這裡,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臉上也不禁一紅:“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她看上去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這人有些惱:“你阿爸阿姆怎麼想的,讓你一個人放牧?”

少女被他嚇了一跳,小鹿一般瞪著眼睛。讓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於是領隊拍了拍她的頭:“你是哪個部落的,我派人送你回去。”

少女臉上一喜,卻又擔憂地看了看他身後的“北朝軍隊”,領隊便拍了拍她的背,聽她齜牙咧嘴地痛吸了一口氣,才歉意地收回手。

“我先帶你回麥城吃點東西,不用擔心,我們都是蠻族人。”

少女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饑餓占了上風,點了點頭,任由領隊拉她上馬。

她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朝著遠處的丘陵,在枯樹和岩石的遮擋下,那裡有一條紅色的東西出現又消失。

少女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又恢複到了剛才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宋梨蕊:我聽說有人想和我玩陰謀。

耶楚齊:玩不過玩不過。

霍禾:我聽說有人要和我打架。

耶楚齊:打不過打不過。

實慘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