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晉江文學城(1 / 2)

莊白樺靠在椅子裡,手裡拿著東西,怔怔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池月湊過去,隨意地問:“你在看什麼?”

他剛問出口,便看清莊白樺手裡的是一對戒指,臉色沉了下來。

“還留著乾嘛,丟了吧。”池月冷漠地說。

那對戒指正是原先放在保險箱裡屬於原主的東西,莊白樺舉著戒指,深沉地對池月說:“你認得它們。”

這兩枚戒指一直躺在保險箱的最深處,直到莊白樺想起密碼,才重見天日。莊白樺從沒跟池月提起這件事,池月卻認出了戒指,說明之前有見到過。

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池月前幾次重生的過程中,原主曾經把戒指送給池月。

池月移開目光,說:“我當時轉身就丟了。”

“不管怎麼說,他對你是真心的,隻有他想到給你買戒指。”莊白樺一半開玩笑,一半試探,抬起眼睛看池月。

莊白樺總覺得原書雖然沒有確定官配,但原主是最有希望的那個,因為他的戲份最多,從原書內容上看總裁深得劇情的偏愛。

池月聽了很冷淡:“這戒指在他遇到我之前就買了,他隻是期望將來有人能救他。”他嗤笑一聲,“顯然那個人不是我。”

原主寄希望於池月,希望他能把自己從黑暗裡拯救出來,所以將戒指送給池月。

隻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的感情太沉重了,更不提原主還傷害池月。

莊白樺察覺拿這件事開玩笑有些不合適,正色道:“我始終在想一個問題,原來的那個莊白樺到哪裡去了?”

他穿越過來,成為了新的總裁,那之前的霸道總裁呢?按照原書的邏輯,原來那個莊白樺不太可能憑空消失。

莊白樺總記得自己做過的那些夢,半真半假,令人迷惑。

池月好不容易擺脫那些瘋子的陰影,不想談起這些,隻是說道:“管他去死,早點把東西丟了。”

最後莊白樺還是沒將戒指處理掉,好歹是原主曾經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證明。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他睡覺的時候,又進入了奇妙的夢境。

他夢見了原先那個世界的事。

熟悉的社區,熟悉的工作單位,莊白樺感慨萬千,不知道父母現在還好嗎。

很快莊白樺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沒辦法跟同事和社區居民說話,隻能像以前夢見池月一樣做一個旁觀者。

這倒是很新奇的體驗。

莊白樺隨夢境深入,心情比較放鬆,平靜地看著原來的單位與同事,直到他看到主任辦公室的座位上,坐著另一個他。

一樣的身材,一樣的臉,唯一不同的是表情,莊白樺經常笑著,而坐在他位置上的人板著臉,很不耐煩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倨傲。

莊白樺非常震驚。

那人撐著下巴,望著麵前的文件,眉頭緊蹙,在文件上做出批閱。

過了一會,同事走進來,對那人說:“主任,我來拿材料。”

那人把桌子上的紙張收起來往同事手裡一塞,說:“早弄好了。”

同事看了看,說:“主任,你明明把一切整理得很好,為什麼總是一副彆人欠你錢的樣子呢?”

那人撩起眼皮,板著臉說:“做好你自己的事。”

同事撇撇嘴,帶著文件離開。

莊白樺簡直無語,怎麼脾氣這麼差,對待同誌要像春天般溫暖啊。

那人見同事走了,埋頭繼續工作,雖然他態度很差勁,但工作起來不含糊,條理清晰,莊白樺都挑不出差錯。

午休的時候,那人走出辦公室,拒絕了同事一起吃飯的邀約,繞到單位的後麵,找了個空地,坐在台階上抽煙。

莊白樺再次確定,這個人雖然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但不是他,他從不抽煙。

那人夾著煙,姿態優雅,皺著眉頭,目光悠遠,看起來有些寂寥。

他抽煙的模樣讓莊白樺想起洛振鐸喝酒時候的樣子,兩個人都是用紳士的姿勢來做最放縱最傷身體的事。

嫋嫋的煙霧在空中飄散,他罵了一句:“便宜煙真爛。”

莊白樺心想這人好挑剔。

莊白樺的夢境一直圍繞這個人打轉,同事們有些怕他,因為他脾氣太臭了,而且不把人放在眼裡。

甚至街道辦的領導都找他談話,問他是不是家裡出了事,為什麼最近這麼反常。

這個人對一切事物都很不滿,幸好他對領導還算客氣,對待工作也還算上心,隻是骨子裡的倨傲怎麼都掩蓋不了,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莊白樺確定了。

夢中的這個人是原主。

不是宋鬱分裂出的人格,而是原書世界裡的霸道總裁,另一個莊白樺。

不知道為什麼,原主會出現在他的夢裡,簡直就像從書裡穿越到這個世界一樣。

莊白樺想了想,這個意思是他們互換了?

他成了世界的總裁,而原主成了原先世界的主任。

莊白樺憂心忡忡,他擔心原主沒有思想覺悟,在社區裡亂來。

畢竟是偏執大佬之一,某種程度上來說,物理意義上的腦子不正常。原主沒了公司沒了財富,成為了小小的社區主任,社區裡雞毛蒜皮的事很多,原主有足夠的耐心處理這些事麼。

這個夢境令人心情複雜,莊白樺舍不得醒來,選擇繼續觀察。

莊白樺發現,原主居然沒有撂挑子,雖然態度不算好,麵對那些扯皮拉筋,還算能耐下性子處理,隻是處理方式非常粗暴,惹來不少投訴。

領導隻能繼續找他談話,讓他收斂一點。

“你最近在工作上非常積極,值得肯定,但要注意態度,不能讓群眾產生不滿情緒。”

領導的話讓莊白樺一愣。

原主在事業上有野心,他不僅僅滿足於當一個基層公務員。

莊白樺更加憂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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